学底蕴,所以比不上富庶的云阳城跟庆华城,在五城世家里不是很不起眼。

此时晚风吹进屋内,将纱幔吹得轻飘,柔纱笼罩在乔翎身上,为她渡上一层云雾,令她高大的身躯变得轻盈飘逸。

赵北星看着目若星辰的妻子,想到如今的户部,说道:“自程元朗被贬衢州,户部就不再是青梦之一个人的天下,那替上去的金朝光,又是个墙头草,虽然能办好事,但也能砸烂很多事。再加上京畿地下赌场被毁,没了情报来源,户部也不好继续做假账给淮南以便利,父王这段时间愁出许多白发。”

乔翎想到淮南联合户部掏空大虞,心中愤恨不已,但她身为淮南儿媳,身在其中,虽尽量不同流合污,却逃不开身处其中的利益。

“父王跟户部做的每一件事情,有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你听我一句劝,别再参合其中,否则皇帝清算起来,我们都难逃一死。”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半途而废也是死,还不如做到底。”

“你疯了,难道真想造反?”

没有谁能抗住权力的诱惑,何况龙椅本就属于他们家,赵北星说道:“什么造反,我们是清君侧。”

想到淮南最近的动作,乔翎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祖母的死也是父王算计的,为了那张龙椅,不惜牺牲自己的母亲,你们...”

缓缓靠近人,赵北星道:“就像父王说的,天下是盘棋局,人人都可以下,人人都是棋子,祖母已经牺牲,那就要把她的死利益最大化,说起来还要感谢清河长公主,要不是她在五台山,要不是她一直记恨着先德妃的死,记恨淮南,父王还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动手呢。”

看着丈夫忽然变化的脸色,一股寒意蔓延全身,乔翎道:“你们一家都是疯子。”

一把拽住妻子的手,赵北星道:“你也是我们家的一部分,所以你逃不掉。”

奋力挥开人,乔翎道:“我不做乱臣贼子,更不会助纣为虐。”说完便要离开。

赵北星盯着人的背影,阴森道:“从北伯侯把你嫁给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已经是乱臣贼子,现在想要离开,晚了。”

听到这,乔翎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缓缓抬起脑袋,看着琉璃彩绘的穹顶,发出一丝冷笑道:“我以为荣亲王败走淮南是认输,没想到是在图谋东山再起。这些年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我不仅没能阻止,更成为你们的一部分,说起来,我的确是乱臣贼子,但...”说着,回首盯着赵北星,“你们别想利用乔家去对付北境,北境十七万大军是大虞最后的防线,一旦北境失守,我们全都是亡国的罪人。”

赵北星感受着乔翎身上的斗志,大步上前道:“你可以独善其身,但松儿不能,你的兄长和乔家都不能。”

世孙赵松远,乔翎跟赵北星的嫡子,如今就养在王府,养在他祖父身边。

“你拿儿子威胁我?”

紧紧抓住妻子的手臂,赵北星笑得一脸真诚:“怎么是威胁呢,只要我登上皇位 ,你就是皇后,松儿就是太子,我们还是一家人。”

震撼地看着丈夫,乔翎问:“你想当皇帝?”

“夫人说得对,我目前最重要的是保住世子的地位,只要我还是世子,才能一步步成为太子,直到成为天下的主人,至高无上的皇帝。”

“我是让你守住世子之位,别去找继母的不痛快,好顺利继承淮南王的王位,我们一家继续在南边逍遥自在,不是让你谋反。”

“你觉得可能吗?父王动了废黜我的心思,我再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必须帮我。”

“我不会帮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见妻子冥顽不灵,赵北星甩开人的手道:“那就让松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