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榻方向的两人已经逐渐熟睡,赵北岌道:“好。”
准备动身前,姜南溪忽然回过神:“麻烦殿下帮我放个东西进茶水内。”说完便将一颗粉色的药丸放在他手心出。
闻不出药丸的气味,赵北岌问:“这是什么药?”
“是个好东西,殿下放进去便知道了。”
“好。”说完指尖一弹,药丸便顺着茶壶口落入茶壶内。
顺利地从贺兰靖的厢房出来,姜南溪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见此赵北岌问:“怎么了,不会听了几声春宫,人就傻了吧。”
姜南溪看向人问:“殿下,你知道十年前淮南运河上的河盗杀人事件吗?”
“知道,怎么了?”
姜南溪把时间线及事件在脑海中理顺了一遍道:“一直以为,我父亲十年前死于河盗之手只是一场意外,但现在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河盗’其实是禁军伪装的,目的是想找到一本足以撼动国祚的帐薄。”说着,想到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因此破碎,母亲受苦十年,弟弟走丢生死不明,泪水涌上眼眶。
“我现在猜想,父亲当时并没有直接葬身鱼腹,而是被带走了,所以我伯母才会对我说出,要扬掉我父亲骨灰的话,我伯父才会时隔十年后,能调去户部的肥差当差,或许这十年来,那本账薄有了下落,并且跟姜家有关。”
听到这话,赵北岌同样震惊到失语,他苦苦寻找的账薄突破口,竟然会在这。
“如果你父亲的死当真跟那本账薄有关,那这十年来你跟你母亲,或者姜家没有发现异常吗?”
想了想,姜南溪摇摇头道:“不曾,姜家一切正常。”
“如此说来,账薄的线索的确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出现的。”
想到此事牵连甚广,不是现在的她能够调查的,而她能做的是蓄势待发,拥有自保的能力。
姜南溪道:“今晚多谢殿下,剩下的计划就让奴婢亲自来吧。”
见人脸色凝重,赵北岌想要宽慰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便说道:“一切小心,有事本王担着。”
“嗯。”
说完,两人迅速分开并融入夜色中。
回到王家居住的院落,姜南溪将夜行衣换下穿上常服,随后敲响了母亲的房门。
王氏看着深夜未眠的女儿,招呼着人进来道:“怎么穿得这般单薄,可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母亲桌面上放着未绣完的绣品,姜南溪揽着她的手臂道:“娘这么晚了,别绣了对眼睛不好。”
“人老了睡不着,再加上你父亲的忌日快到了,我想做一身衣服烧给他。”
看着容颜虽老却仍旧美貌的母亲,姜南溪问:“母亲,父亲去世前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第16章 伽蓝buff叠满,南姐准备出招……
王氏见女儿突然提起丈夫便有些好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见母亲一脸担忧,姜南溪平静道:“没事,就是父亲的忌日快到了,我有点想他。母亲,您能跟我说说,您和父亲的故事吗?”
王氏一想到丈夫,悲痛立即从心脏处开始蔓延全身,那种无法控制的颤抖使得悲伤无止境放大延伸:“我和你父亲是在运河上认识的,他是个船夫,靠着微薄的收入供着大哥读书,而我只是一个被乞丐养大的绣女。后来我与你父亲经媒人介绍成亲,婚后我们便在运河旁安了家,过着从苏州到淮南一带的跑船生活。”
听到这,姜南溪心里想着,父亲果然熟识淮南一带,便问:“那您与父亲跑船时,可有认识什么达官贵人?”
“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船家夫妻,哪能认识什么大人物。后来又有了你们姐弟二人,基本上也不跑船了,唯有那次...”想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