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

“朱晴的哥哥因为户部侍郎程元朗之子,跟东伯侯世子贺兰靖争夺花魁,最终被活活打死,那次死的是无辜的护卫,若是下次呢,死的是贺兰靖,或者是户部侍郎的儿子,他们会不会撕咬起来。而丧子之痛就是那把刀,让东伯侯跟户部永远不可能坐在一条船上,即使有户部尚书坐镇,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得罪了户部真正做事的官员,东伯侯永远都不可能在户部得到一点偏爱,没有钱,七万禁军可不就是废物了。”

禁军一废,东伯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等于变相折断荣亲王的一条臂膀,甚至还能重挫户部。

赵北岌知道姜南溪心思缜密,却没想到,她一个普普通通的绣女,竟敢算计公侯和户部,这一刻,他找到了那位上能撼动天听,下能激起民愤的人。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本王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第14章 谋局姐要出手了

说要对付东伯侯,小郡王便说他是自己的后盾,让姜南溪明白镇北王府对东伯侯、户部乃至他们被背后的荣亲王有多憎恨。

当今圣上与镇北王乃中宫嫡出,但因为是双生子被先皇视为不详而厌恶,当时的皇后也因为没有家世,而被得宠的并且出身大族的皇贵妃处处打压,后位跟儿子的储君之位因此岌岌可危。

而圣上历经数次差点被废的危机后终于登基,权力又被荣亲王架空,面临朝中无人可用之地。

而镇北王戍卫边境,战功赫赫成为圣上唯一的仰仗,可即便如此,每年向内阁、户部要钱时仍跟个孙子一般,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加之当今圣上无子,显然这又是一场夺储之争。

姜南溪不想搅合进皇权斗争中,但她必须拥有自保的能力,而这个能力便是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想要赚钱的最好办法,就是背靠镇北王府这棵大树。

因此她直言道:“殿下我需要钱。”

“钱?”赵北岌不解。

“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钱的重要,我有很多种赚钱的方法,那蒸馏器制烧酒和酒精只是其中之一,还有衣食住行上的衣和食,我可以改良现有的织机,可以生产大量物美价廉的布匹,能提高粮食产量,我甚至还能造出更廉价的纸和墨以及各种攻城器械,只要殿下肯助我,我保证殿下以后不必再为军饷和各种物资操心。日后户部给不了的殿下的,我能给,甚至殿下对付不了的户部,我甘为殿下马前卒,只要殿下能支持我赚钱,我也可以成为殿下最坚固的后盾。”

看着人,赵北岌问:“你之前一直隐忍装乖,为何现在突然改变想法。”

“因为命如蝼蚁随时都可能被人碾压而死,我不想再经历昨天的一切,我要活得光明灿烂,我要那些权贵们在弄死我之前,要掂量自己不可逆的代价。”

“你不想死,为何不找个能保护你的人嫁了。”

听到这,姜南溪露出一丝讥笑:“一个女子若把一生的荣宠寄托在父亲、丈夫和儿子身上,那该有多可悲。难道我们女子就不能靠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地,干出一番事业吗?”

看着姜南溪,赵北岌想到了母亲。

母亲同样出身商贾,拥有不输于任何一位将帅之才的统领能力,可外祖却因为她是个女子,从未想过把家产交给母亲打理,最终导致偌大的家产被两个舅舅败光,富甲一方的河西卫氏从此湮灭。

而母亲嫁给父王后,父王从不拘束母亲,让她参与北境军的后勤物资运送,而母亲也在北境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和抱负。

看着人秀美的脸上闪过倔强和斗志,赵北岌道:“本王说了,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所以你尽管放手去做。”

“即使我是刺客?”

“你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