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韦昌。

看着广定侯跟衢州州府,这两人都打破了他们在姜南溪心中的印象。

程元朗没有很意外姜南溪会出现在此,因此问:“姜庄主为何来此?”

让宋至递上帖子,姜南溪道:“受郡王所托前来探望王爷。”

程元朗在姜南溪身上吃过亏,因此怎么看人都不顺眼,挥袖道:“镇北王涉嫌杀害无辜女子,如今被关押在此,禁止任何人探望。”

只是他话音一落,一旁的广定侯便开口大声道:“程大人你别那么固执好吗?这镇北王杀没杀人,还没有证据呢,本侯也说得很清楚了,昨晚我就在镇北王隔壁,本侯能作证,他没杀人,那侍女是自尽的。”

面对胡搅蛮缠的广定侯,陈远程忍着怒气:“夜色之下,侯爷如何能证明镇北王没杀人,绿华楼的掌柜跟侍女都能证明,那晚侯爷不在镇北王隔壁,您在隔着两间的雅间里吃酒,试问您如何看得清镇北王屋里的事情,侯爷想要为镇北王开罪,谎话未免漏洞百出了。”

广定侯也带着怒火道:“本侯虽与王爷隔着两间雅间,但昨晚在走廊上醒酒时,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屋子里的侍女分明是自尽,

不是镇北王所杀,我没看错。”

程元朗虽被贬衢州,但不把广定侯陆安这个墙头草放在眼里,鄢城陆氏一家子窝囊废,若非有祖辈的荫封,早被踢出世家之列,那还有今日的好日子。

“侯爷,不是下官说您,您一向嗜酒,又喝得烂醉,昨晚您看到的究竟是真还是假,您自己能分辨得了吗?”

陆安被程元朗回呛,气得想打人,但还是克制住,随后看向台阶下的姜南溪道:“姜庄主,烦请你转告小郡王,只要他需要,本侯可以证明王爷昨晚没杀人。”

听此,程元朗双手举起对着苍天朗声道:“法不容情,镇北王究竟杀没杀人,等回了京畿自有裁决。”

听完两人的对话,姜南溪却是一笑:“多谢侯爷的慷慨作证,只是王爷的事情,自有宗人府、大理寺跟刑部核查,侯爷跟程大人在此争论不休,也不过是让衢州百姓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姜南溪话音一落,身后便传来围观百姓的嘀咕声。

方才他们二人的高谈怒语,自然被路过的衢州百姓听得一清二楚,一位是卖唱的侍女,一位是护国柱石的大英雄,这桩案子要怎么审,怎么判,必将引起天下百姓的沸议。

一旁的韦昌看着百姓越聚越多,下令让人把百姓驱散,随后道:“姜庄主既然有郡王的手令,要见王爷自然是允的。”说完对着广定侯揖礼,“侯爷慢走,下官不送了。”

而他的眼神跟动作,从头到尾都没看程元朗一眼。

广定侯见此挥手道:“无碍,本侯还会在衢州待几天,若是有事只管来请,本侯在镇北王一事上,绝对相信王爷无罪。”

而程元朗也不想自讨没趣,遂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