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松肩骨,素和飞廉道:“既然如此,那就行动。”

众人散去,姜南溪看着赵北岌穿上吉利服带着照日等玄鸮军离开,素和飞廉也做了伪装,变成一个身材肥硕,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窝囊将领,而她戴上围帽来到营地角楼观战。

大风呼呼吹着,鼓声响彻,号角吹动,朱晴站在角楼一侧踮起脚尖看向远处战场的方向,有些担忧问:“主子,金砂部会上当吗?”

看着眼前的地图,姜南溪说道:“金砂部之所以冒险攻打木兰坡,其一是赌赵北岌跟素和飞廉不在这拿下木兰坡,抢占交战地优势,其二定是得到檀于仙的命令来找檀古泰的下落。”

朱晴忍不住感叹:“这檀于仙女中枭主,叱咤北方战场,在感情上却如此长情,原配表哥死后竟念念不忘多年。”

长情吗?姜南溪到不觉得:“她不是长情,她这是在给自己立人设罢了,并且她膝下唯有檀古泰一个儿子,为了稳固地位,她必须确保下一任国君是自己的血脉,否则以她那些兄弟对她的忌惮跟仇恨,她一死,恐怕会立即被挫骨扬灰。”

“如此檀于仙图什么呢?”

是啊图什么呢,这是姜南溪最想知道的事情。

在她看来,即将成为女君的檀于仙确实风光无限,她以铁血手腕统辖九部,是东兰月乘两国当之无愧的王女,又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枭主,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华丽尊贵的身份,却让姜南溪觉得是泡沫,一戳就破了。

檀于仙越疯狂,地位越高,将来遭受的反噬就越大,她作为北方雄主不可能看不清这一点,但她依旧我行我素,以残忍手段要求九部为她是从,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战鼓激鸣,朱晴看着其蓝部的旗帜出现,立即紧张起来:“主子,金砂部来了。”

拿出碳笔在地图上画下一个圈,姜南溪问:“战况如何?”

“金砂部在走阵,以人字形入列,并呈左右围攻之势出击,我军开始节节败退。”朱晴看着来势汹汹的敌军,越看越紧张,“主子,敌军的左右先锋又变成一个尖刀阵型把我们的队伍冲散了。”

“骑兵变换阵型,说明檀于仙不满足只有骑兵这一个兵种,她已有弓弩在培养弓箭手,现在又研究步兵的阵型,果真是野心勃勃。”

朱清紧张地看着远处:“主子,敌军有一支队伍脱离了阵型,他们这是...”看出敌军的目的,不由得惊呼,“敌军要把我们赶进沼泽地,这样一来我们的目的岂不是暴露了。”

姜南溪没有慌乱,因为她相信赵北岌一定能应付,至于沼泽地里的武器,用虚张声势来形容最为准确。

就在素和飞廉的队伍被打得如同蛋花汤般松散无战斗力时,山脉另一侧出现了玄鸮军的旗帜,铁骑重甲出击传来震天动地的擂鼓声,给人强大的压力。

这时姜南溪站到角楼边缘看着远处:“你看狼来了!”

朱晴一头雾水问:“主子,郡王殿下不是带人埋伏在沼泽地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山脉另一侧。”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作为一军主帅,行军打仗如果只局限于一种打法,没有大局观、做不到机动性强,必败无疑。”

姜南溪话音刚落,就见刚才还来势汹汹的金砂部在看到玄鸮军出现的那一刻,阵型立刻被打乱。

而玄鸮军一旦出鞘,便是摧枯拉朽般的进攻,厚重的铁骑无须多余的战斗方式,只简单的横冲直撞就能把金砂部的阵型打得毫无章法。

随着金砂部的战旗不断挥舞,鼓声激烈,他们想要撤退却被玄鸮军堵住后路,左右先锋没了阵型只能变为骑兵作战方式。

而骑兵的速度越快,撞上铁骑组成的铜墙铁壁只会伤得更重。

为了解决铁骑遭受撞击而同样受伤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