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这些人的表情,听着她们嘴里不干净的话,姜南溪隐忍不发的怒火这一刻如同汹涌的江水再也止不住。

放下手里的包袱,走到人面前姜南溪道:“王府里所有人各司其职等级森严,你一个绣女连三等侍女都算不上,却敢开口谈论郡王院里的事,你不怕掉脑袋吗?”

听着姜南溪威胁的话,青穗大笑:“你为了勾引小郡王做出那副勾栏样,我什么都没做,我怕什么。”

“你是什么都没做呢,还是做了别人也看不上。”

“你少污蔑我,我可不像你这般自轻自贱。”

“不像我…”说着姜南溪便笑了,笑声愈发夸张,随后抹去眼角的笑泪道,“你做没做,不仅我知道,张媛媛也知道。”

她一提起张媛媛,青穗表情变得十分不自然。

姜南溪慢慢靠近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张媛媛与我同病相怜,她为何一直暗中陷害我。直到考评那天我知道,考评第一者可入世子院里伺候,我便想明白了。”

张媛媛已经死了的事情绣院没有传开,想必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已死,但青穗一定知道。

因此青穗的表情由不自然变得煞白:“你想明白什么关我什么事。”

“张媛媛家中有个病重的母亲,所以她需要钱,而你便诱导她偷绣院的东西,她偷来的东西你假装为难的帮她销赃,这般数次下来,她只能听你的话,帮着你陷害我。”

被揭穿的青穗立刻反驳:“你胡说八道,这些事情我都没做。”

姜南溪毫不留情地撕破她伪装的脸皮:“你的父亲出自青氏旁支虽不得宠,但也有功名在身,而主家的青氏出了一位户部尚书,因此你是出生在世家大族的小姐。”

说着指着她头上比其他绣女精致华美的头饰继续道:“你一位千金小姐,为何要来镇北王府,并想方设法接近世子,除非你是青氏派来王府的探子。”说着脸色一沉,“但世子身边围得如铁桶一般,你接触不到世子,便转头去讨好世子身边的人,所以你提前知道这次考评第一能进世子院里伺候。因此你先下手为强,与张媛媛联手陷害我偷孔雀羽,又在考评上做手脚想坐实我偷盗孔雀羽的罪名,要除掉我这个劲敌,可惜的是,这一切你都没如愿。”

被戳穿目的,青穗眼神闪过一丝心虚,却以声壮胆提高嗓门道:“你没有证据少在这巧言令色污蔑我。”

“你想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说着便将人拽到张媛媛曾经睡过的床头,“你要的证据都在这下面,你敢看一眼吗?”

由于心虚害怕,青穗额头冒出细细汗,她想要挣脱姜南溪的压制,却怎么都挣不开,只能不断大喊:“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见她害怕到不停颤抖,姜南溪一把掀开被褥:“你睁开眼看看,这些是不是死去的张媛媛来向你索命的东西。”

掀开被褥的瞬间,青穗被吓得闭上眼睛不断尖叫。

被褥下,只见堆着几副精美的刺绣和各种玉石首饰,有金簪、璎珞、银凤步摇和一对赤金镶绿松石手镯和各种宝石戒指以及一本账薄。

涌上前的绣女看到这些眼熟的东西,纷纷道:“这不是一年前绣院走水时我丢的璎珞吗?”

“还有我娘给我的金簪。”

“我的绣品怎么也在这…”

“这玉石是我托青穗献给世子院里的钱总管,怎么会在这?”

其中一位绣女拿起账薄看了一眼,随后质问人:“青穗,我们托你送给钱总管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送给他…”

看着床上的东西和熟悉的账薄,青穗仿佛被雷劈中,整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随着气愤的绣女们将她死死包围,她奋力推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