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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生机,连一株海棠都养不好。

在摇篮里熟睡的婴儿大约是感受到了陛下的怒气,睁开眼睛,张口就哭。

陛下瞧着他酷似云棠的那张脸,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李晏刚出生的时候,与陛下更像些。

但数月过去,竟和云棠越长越像,惹得陛下更生怜爱,日日带在身边。

盛成见太子醒了,便从暗处出来,张厉传话回来,说隐约听见娘娘和那男子笑谈,但并未听真切,故而不敢落于纸面,只是传了口讯回来。

回不回禀,由他定夺。

这张厉,净会给他挖坑,亏他当时被陛下贬黜,他还收留了他一段时间,好酒好肉地伺候着。

“陛下,张厉传了口讯,隐约听到娘娘说要与谢南行成婚。”

杯盏砸地,四分五裂,御书房的空气似冰冻般,难以呼吸。

第76章 五年后

一晃五年过去,云棠在江南的生活有条不紊地开展,就像新江的水一般,平静中带着闪闪发光的波澜。

当初简陋的虞家小院被她装点的花团锦簇,是这条巷子里最漂亮的一处。

刚进金秋,院子东南角的那棵桂花树结了满树金灿灿的桂花,晚风一吹,树叶簌簌作响,阵阵桂花雨落在树下的小茶寮上。

东边的墙上种了粉色与紫色的木槿,一朵挨着一朵,像团紫粉的云雾,其中还点缀着些尚未凋谢的三角梅,鲜活又热闹。

“中午王大娘的孙女办满月酒,你赶得回来吗?”

云棠拎着水壶给西边的迷迭香、蓝绿绣球浇水。

谢南行还在西屋里打扮着,他最近格外注意形象,不仅天天洗头,还跟她取经那种香粉适合男子用。

云棠合理怀疑,八成是和谁谈上了。

“能。”

他探出个脑袋,高眉挺鼻,眼眸深邃,他已不再像初见时恨天恨地,眸中带火,话中带刺。

谢南行柔和了许多,如今在城中香满楼酒楼谋了个账房的活计,也不接瓦匠的散活了,有空就念书,打算再考几年,说不准能考上。

云棠放下水壶,悄悄摸到谢南行的门口,扒着门框,笑眯眯地八卦。

“我听你们掌柜说了,今儿你轮休,不用去酒楼,说说,你打扮这么齐整要见谁去?”

谢南行耳朵根漫上一点红,眼神飘忽不与他对视,“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何时与我们掌柜这么熟了?”

有鬼哦。

云棠好奇心被高高吊起,“我与掌柜不熟,但和老板娘熟啊,她老去我的香粉铺里买香粉。”

这倒也是,云棠昏昏懒懒地活了两年,终于在第三年,有了些力气和欲望,她琢磨来琢磨去,在云芝街上租了个铺面,开了家名叫“日日安”的香粉铺子。

城中的达官显贵、乡绅富户多喜爱她的香粉,生意络绎不绝,今年她都打算再在杭城开一家分店。

谢南行打扮完毕,要换衣裳,转身看到还扒在门口、两眼放光的云棠。

几步走到门口,扒拉下她的手,将人推了出去,关门送客。

“害什么羞啊,咱俩不是夫妻嘛。”云棠摸了摸鼻子,背靠着墙,调侃道。

“吱呀”一声,木门猛地由里往外打开,露出半个蜜色结实的胸膛,眯着眼阴沉沉地,“我们是不是夫妻,你心里不清楚吗。”

好罢,这件事的确是她的主意。

当年她过了段安生日子,终于打起精神要出门去,结果发现一整条巷子全是李蹊的眼线,密密麻麻,当下就出离愤怒,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门也不出了,回来就揪着谢南行说要成亲。

谢南行虽不愿意,但云棠悄声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