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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冷冷的眸子,一时没摸透这里面的关节,眼下一片混乱,他亦不再多言,起身出了寝殿。

唤水终于机灵了一回,寻了个借口亦出了寝殿。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书房,唤水对这地方很有些畏惧,一踏入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手脚僵硬。

“怎么回事。”太子沉眸冷声问道。

唤水声音颤抖,“回禀殿下,奴婢是初次解此丹毒,对其毒性、药理不够熟悉,想来要解这霸道丹毒,非一日之功。”

她又想起几个月前,太子妃刚中毒时候,本应昏迷的人却时常夜半醒来,推测可能是夜间的她意识更为清醒、强烈。

不过这只是她潦草的猜想,不敢对殿下讲。

方才她在殿内瞧着,心中也存了另一番较为靠谱的猜想。

“殿下认为有无这种可能,”她抖着胆子问上一问,“太子妃如今只是在假装失忆?”

初初他亦有此怀疑,但细看就知道不是,一个瞧他的眼神里带着爱意,而另一个就只有恨意。

即便云棠想要离开皇宫,她也装不出来爱他的眼神。

这一点,他很清楚,也很有自知之明。

“不用做此猜想,你好生伺候,若治不好云棠,孤唯你是问。”

太子放下这话后,起身往皇后处去。

坤宁宫正殿内,不仅仅坐着皇后娘娘,另外还有两人。

太子踏进殿内,一眼便瞧见了那位端坐下手的年长男子,陆思重。

陆思明的长兄,自幼随父驻镇西北,战功赫赫,军心所归,是十万西北大军当仁不让的下一任大将军王。

其年岁刚过三旬,生得气宇轩昂之余,又多了几分行伍之人的杀伐气,较旁边的花花架子小侯爷,更是威严稳重甚多!

两人起身朝太子行礼。

太子快步上前,双手扶起陆思重,言语恳切,“此番回京,可还顺利?舅舅、舅母身体好吗?”

陆思重严守君臣之礼,抬袖拱手、礼数周全。

“回殿下,家父家母身体康泰,此次二老原本打算回京主持思明的婚事,但临动身前,母亲偶感风寒,路途奔波恐加重病势,故而遣微臣前来。”

陆思重口中的母亲并非生身母亲,而是其父两年前娶得续弦。

皇后言道:“你母亲如今可大好了?”

“前几日来了书信,说都已好了,让微臣代为深谢娘娘、殿下对思明多年的照拂,待其成家立业,也算了却他们的一桩心事。”

四人一番叙旧,又谈起陆思明的婚期将近,倒是一副其乐融融、家和亲睦的模样。

陆氏掌着西北军权,位高权重,时有外戚专权的危言,兄弟俩不能多留,略坐坐就起身告退。

小侯爷除了请安,就没说过一句话,比鹌鹑还要安分。

但就算如此,临走时还是挨了殿下一记警告的眼刀。

他低着头,跟在久违的兄长身后,一路出了殿宇,直到坐上自家的车架,才略略吐出一口气。

方才太子爷那一眼,威力太足。

陆思重看着弟弟半躺半坐的纨绔作派,伸手捏着他的肩膀,将人提起来。

“哥哥哥!!!疼啊!”

他那带兵打仗的手,铁砂掌一般,都要捏秃噜皮了呢!

陆思重没工夫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戳靶心道:“要想安生在京城当你的小侯爷,往后云棠的事,不准再掺和。”

“凭什么呀!太子趁人之危,说不准那毒就是他下的!”小侯爷没心肺,嘴巴大得很。

“住嘴!”

陆思重沉下脸色,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军威凛然。

“陆氏荣耀已到人臣之极,如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