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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何曾见过如此架势,不说从前,便是住在东宫以来,两人平时最多不过蜻蜓点水,相敬如宾地很。

这要亲到什么时候,唇上、腰上、腕上都是又烫又疼,浑身竟开始微微颤抖。

太子察觉出来,只能按下心中那股暗火,略略放开她湿红的唇瓣。

瞧她呼吸急促、眼尾泛红,清丽的眸中似含着泪水的模样,如此委屈,心中又是一阵怜爱。

责怪自己不该如此,嫉妒也好、畏惧也罢,怎么能将人欺负成这样?

轻柔地吻了吻她的眼尾,舔去她未落的清泪,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肩背,柔声安抚。

“别怕,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往后不会了。”

云棠伏在他怀中,柔软的面颊贴着他的衣襟,鼻间嗅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味,细细地平稳着呼吸,但心中依旧慌乱如鹿奔。

太子的话也不见得一言九鼎,有一时就有两时,难不成往后他要次次都如此吗?

待她捋清思绪,云棠推开他的怀抱,十分认真且严肃地道。

“殿下,就算是未婚男女,也是不能如此的。”

太子现下心情尚可,不似方才乌云压顶,他抬手将她歪了玉钗扶正,又理了理额前碎发。

“那未婚男女,可以做到哪里?”

我朝虽不似前朝那边约束男女大防,若逢节日,更是鼓励男女相看,成姻缘之好,但总归是有个限度在。

她伸手牵住他的手,拿起来晃了晃,“就只能到这里。”

又点了点自己红得过艳,且好似肿了唇瓣,“这就很不对。”

太子显然不满意。

云棠退让一步,“最多亲一下。”

太子俯身,贴近她白玉般的面容,勾唇笑道,“云棠,你打发叫花子呢。”

这张脸的确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格外诱惑,她一向对漂亮、英俊的人格外喜爱,比如方才的那位姐姐。

但她此刻意志十分坚定,后仰着脖颈,手指抵着他的胸膛,不叫他近身。

“殿下这样,也很不对。”

太子见她如此坚决,连美色都不吃了,只能见好就收,不再无度索取。

远远候着的徐常侍,见两人事了,上前通传着前院的消息。

“殿下,户部和工部尚书正在书房候着,似有要务欲向您禀报。”徐常侍躬着身,眼睛只放在地上。

“知道了。”太子将人送回伏波堂后就议政去了,直到晚膳都未能回来。

刚刚重逢的三人一道用了晚膳,没有太子在侧,小侯爷明显放开了许多。

虽不能讲从前她当公主的事儿,但是聊聊喜好、糗事总是没有问题。

“那日你扮作男子模样与我一道出宫,走了一路买了一路,最后在茶楼听戏歇脚时,又碰见个纨绔欺负人,我就出去更个衣的工夫,你就在里头闹地天翻地覆。”

“那后来呢?”云棠跟听说书似地,有滋有味。

“后来,太子爷听说了这事,下了令旨,要那纨绔日日在家念书,不得出门惹事,还让他家老太爷监刑,打了不少板子。”

“太子赏罚分明,有君子风范。”云棠道。

小侯爷抿着嘴,一言难尽,瞧她如今这般信任太子,自己想劝又不敢劝。

一则,她不一定信,二则他实在惧怕太子得紧。

但他和云棠那么多年的交情,不能眼见她把老虎当大善人,多少得要有些防备之心,否则会被骗得皮都不剩一点。

更何况她中毒真相未明,不见清月口供,他对太子始终有疑心。

“你一个人在这东宫,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别旁人说什么都信,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