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上的余毒尚在,只能徐徐图之,但奴婢有信心,不出两年便能拔除干净。”
太子看向那枚青玉戒指,“何时会恢复记忆。”
“这”唤水略略迟疑,“奴婢不敢断言,但按照医理来看,即便余毒拔清,失去的记忆也不会恢复了。”
太子闻言,锋利的眸色带着寒光直直打了过去,唇边似有嘲讽,“你与那雷知明也不过半斤八两。”
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侮辱!
唤水顶着那极具压迫性的视线和言语,挺直了腰背,“殿下何出此言?!”
这些时日,云棠见到陆思明和沈栩华时的那种亲近尚可以用臭味相投来解释,但昨日她找出了那枚刻章。
即便言语粉饰,但她眼眸中的惊讶藏不住。
她是知道那里面有刻章,才会去打开那方锦盒。
“若不想与雷知明相提并论,就拿出些真本事。”太子道。
唤水心中惶恐又焦急,这也不说个明白,她又不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猜得准他的心思。
“是,奴婢定当恪尽职守。”拜了一拜。
太子又言道,“云棠日后的汤药,用药时注意味道,偶尔须得换一换,不可让她再起疑心。”
“是。”唤水又拜了一拜。
她从殿中退出来后,抬头看着灰扑扑的天,背上生了一层的冷汗。
什么叫拿出真本事,难道她之前的都是假本事吗?
灰头土脸、脚下虚浮地往伏波堂走。
云棠见唤水好像丢了魂儿一般,眼神都直直的,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怎么了?”
“姑娘喜欢什么味道的汤药?”唤水没过脑子般,问了出来。
云棠觉得她真是着魔了,笑道:“汤药还能喜欢?还能挑味道?能治好病才重要吧?”
对啊!
唤水虎躯一震,这才是正常的,太子爷提得什么奇怪要求。
但她又转念一想,治好病?
方才殿下着重问了失忆的问题,难道是因为这个?
殿下是不满意姑娘无法恢复记忆?
若是这个的话,她倒是可以再多加钻研,毕竟医道无边,眼前办不到的事,不表示以后办不到。
想明白其中关窍,她灰蒙蒙的眼眸都闪耀出了异样的光彩,恨不得此刻就回去细细钻研,好早日达成殿下夙愿!
云棠见她跟着了魔般,将手里剥好的橘子放到她手心,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抱起在脚边拱着小白犬,出去遛狗。
入了夜后,陆侯府内一片宁静。
宫人提着纱灯在廊下走过,后面跟着一队侍女,手上捧着盥洗的用具、入寝的寝衣等。
沈栩华的伤经过这两日的调理,已有些许好转,她趴在引枕上,仰着面让小侯爷给她净面。
“宫里的消息,明日太子会带着云棠出宫,说是要去茶馆听戏。”小侯爷道。
“你们之前去过的那家茶馆?”
小侯爷给她擦好脸,将布巾在金盆里洗了洗,拧干又给她擦手。
“太子爷知道那里发生的事,如何肯带云棠再去那。”
他虽不知全貌,但当时云棠为了陆明大打出手,临走时又那般依依惜别,想来暗卫传给太子的话,定然刺心地很。
“我打听到了,是京城里有名的那家归雨茶楼,宫人们今晚已经去清场布置。”
“那你去吗?”
“去不了,就算去了,层层兵卫把控着,没有太子的允准,我见不到她的。”
“再说,你还病着,我也不能离身。”
沈栩华垂下眼去,眼中浮起一层清泪,“我怕太子对云棠太好,又怕太子对云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