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逃命无门。
唯一剩下的,与她站在一起的,只有太子哥哥,可是,太子也并不是哥哥了。
“哥哥,”云棠的声音闷闷地,从肩膀处低声传来,“我不是陛下的女儿,以后还能叫你哥哥吗?”
李蹊依旧沉默,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
她在跟自己要一点点亲情,但李蹊不想给。
云棠抬头去看他,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执拗地要等他的答案。
李蹊拿出绸帕,一点一点地给她擦眼泪,又替她整理鬓边的乱发、扶正发髻上的珠翠、流苏。
而后才道:“我说过,你什么都不用怕,万事有我。”
云棠垂下了眼,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
但她一点都不喜欢这句话。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