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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檀玉。”

“嗯?”

“你真的脑子有病。”乌禾一本正经道。

檀玉一笑,“你就当我爱你成疾吧。”

夜色热闹,乌禾的耳朵贴在檀玉的胸脯上,山脚下的烟花闷闷地响,脸上光影变幻。

所有人都在庆祝春节。

这是她跟檀玉认识的第六个月。

很短,当仿佛相熟相知,吵吵闹闹了六年。

大年初一的早晨,檀玉早早起床,乌禾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知道大年初一歇息的日子,有什么可忙的。

她像往常准备睡到日上三竿,却被琉璃跟琥珀拽起醒来。

“今日是大年初一,姑娘可不能贪睡了。”

琉璃和琥珀给她添妆,“新一年新气象,姑娘想穿哪件新衣裳,不如就穿主上送的那套大红色千蝶春袄裙,暖和又喜庆。”

乌禾昏昏欲睡点头,“行”

她看向窗外覆在枝头上的霜还未化,“你们知道檀玉这么早去忙什么了吗?”

“不知道。”琥珀摇头,“听二牛说主上连早膳都没吃。”

琉璃道:“早膳怎么能不吃呢?”

琉璃给乌禾画眉,她闭上眼睛,“罢了,难得早起,等会我给他送过去。”

大红灯笼黯淡下去,风中还残留着炮仗烟味,倒贴的福字古王宫到处都是,乌禾走在长廊上,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年糕。

品相不大好,兴许味道也不大好。

乌禾没敢尝,这是她亲手做的,檀玉不是忙着连早饭都不吃吗?看在是她亲手做的份上,他肯定会抽出时间吃。

她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她勾起唇角,往前走,走到转角,又退后。

四周寂静,乌禾看向眼前的人,手指微微捏紧。

“司徒雪?”

女子着一身黑衣,不同于往日雪一样的白,她朝她走近。

司徒雪道:“我找你很久了。”

乌禾险些失控:“我也找你很久了。”

一簸箕,手中的年糕溅出几点汤汁,她几乎是咬着牙,“你那日为何会行色匆匆出现在东华山,为何会身受重伤,我父王和老山主是不是你杀的。”

司徒雪似是不解,“我承认我来南诏的目的是为刺杀蛊人,但你父王并不是我杀的。”

她道:“我跟在囹圄山主身后,苦苦找不到刺杀的办法,我曾试过下毒,可蛊人百毒不侵,根本无济于事,直到跟到东华山,我万不能让囹圄山主跟南诏王联盟,拼死一击,他功力深厚,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我躲藏在屋顶,看见囹圄山主用蛊杀了南诏王,南诏王趁机一刀捅死了囹圄山主,竟遂了我的愿。”

怎会?

竟真的如外界所言,可又隐隐透着疑点。

看着司徒雪的样子,又不像是骗她的。

内心乱如麻绳沾了泥巴缠绕,风呼啸,黑色的树影在白墙上摇晃。

乌禾抬头问司徒雪:“你为什么找我。”

找到她后,司徒雪反倒难以启齿起来,良久她道:“探子报,中原大皇子萧定熠被南诏大王子杀害,陛下大怒,下旨十日后,中原将在槐土坡与南诏开战。”

听到这个消息时,乌禾目光平静,早有所料,这一日终究是躲不过。

而萧怀景机关算尽求了十余年的身份,竟在此刻被可笑地冠上。

她缓缓开口,“你就不怕囹圄山的人杀了你吗?”

“我若在天黑之前未出山,中原即刻攻打南诏。”

乌禾犹豫片刻开口,“萧怀景根本就没有死。”

司徒雪没有惊讶,叹了口气,“我从来就相信师兄不会这般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