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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子虫也得死,而身为子虫宿主的你也得死。”他娓娓道来,看向楚乌禾。

“所以,你只是怕你自己死掉,才救得我。”

他定定地望着她。

乌禾一愣,他怎么会这么想。

乌禾开口,“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救了你。”

“你下次不要救我。”檀玉道:“不然我还要救你。”

乌禾心里默默道,她保证下次不救檀玉。

那一剑现在还心有余悸,她差点就小命不保。

乌禾问:“这伤会不会留疤?”

檀玉道:“听司徒雪说,可能会留疤。”

“啊?”乌禾不开心道:“我不要留疤。”

檀玉安慰:“又不长在脸上,没有人会盯着你的胸看。”

乌禾看向他。

沉静片刻,檀玉移开视线,轻咳了声,“我没有注意过那。”

他脸色缓解,平静道:“等解了蛊,再没有月圆之夜,我们也不用再行苟且之事。”

“可是我还要嫁人啊,我跟我的夫君要行……不对,我跟我的夫君不是行苟且之事,我们是正经同房,他会看见我的疤痕。”

乌禾认真道。

檀玉望着她,突然意识到她会嫁人,以后会跟别人肌肤相贴。

手指微微捏紧。

乌禾凑近盯着他,问:“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话怎么不回?”

檀玉松开手,道:“没什么。”

那又如何?跟他没有关系,无论她嫁人,还是跟别人肌肤相贴,他都不在乎。

“你方才问我什么了?”

乌禾道:“我问,楚乌涯他们呢?”

“他们在山脚下,明日就安排他们上山。”

忽然,侍女端着冒着热气的陶罐进来,她看见檀玉,俯身行礼。

“参见少主。”

檀玉点了下头,那侍女抬起身。

“姑娘醒了?这是厨房准备的冬虫夏草炖土鸡,补血益气,姑娘失血过多,正好补下身子。”

乌禾颔首,“多谢。”

侍女给乌禾盛了碗汤,檀玉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是,少主。”

侍女双掌交叉在胸口,恭敬退下。

檀玉端起碗,对上乌禾紧紧盯着他的疑惑目光。

无奈道:“你有什么要问的,直问。”

乌禾开门见山,“这里是囹圄山,她喊你少主,你跟囹圄山主是什么关系。”

“算是父子。”少年嗓音冰冷,好像并不是很认可这层关系。

乌禾道:“我就知你先前说只是囹圄山里的小小村民是骗我的。”

檀玉轻笑一声,摸了摸碗壁,“有些烫,你可以等会喝。”

“你给人家吹吹不就可以喝了。”乌禾弯起眼睛撒娇,“人家现在就想喝。”

檀玉握住勺子,吹了吹,送到乌禾嘴边。

乌禾低头,浅浅抿了一口。

“还不错。”乌禾咂了咂嘴,“我还要。”

檀玉又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如此反复。

乌禾满意地笑,“要是以后都能这样饭来张口就好了。”

檀玉勾起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可以让蛊虫咬断你的脊骨,这样你就可以一直瘫痪在床上,饭来张口。”

乌禾喝着汤差点一呛,背后森森发寒。

她讪讪一笑,“不必了。”

*

第二日,乌禾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檀玉扔给了她一个机关盒解闷,说拆开来有惊喜。

她左右解不开,沉思时,忽然传出楚乌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