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这是要把我送去中原当质子啊,阿爹你生气也不是这么个生气法,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听夫子的课。”
“谁说要把你送去中原当质子。”南诏王云淡风轻道:“本王上个月书信一封送去济世门,昨日刚回了信,允你去济世门修学,济世门地处中原边界,苍山之中,人迹罕至,地处僻静,不问外界之事,超脱凡尘,是修身养性之地,多少王孙贵族周国皇子千里迢迢前去修学问道,本王瞧着也正好磨炼一下你的性子,况且济世门上一任门主也曾在南诏生活过一段日子,本王曾与他有几面之缘,他的徒弟们都会关照你的。”
小王子抱怨:“那些修行者吃的东西没一点油水,听说天还没亮就要爬起来扫大门口的石头阶,我要是进去,不出半月骨瘦如柴。”
“若是富贵大鱼大肉之地,本王还不会送你去,要的便是劳其筋骨,苦其心志,方能成大才。”
南诏王后在旁劝慰,“你父王说的是,阿娘也不舍将你送去那遥远之地吃苦,可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好。”
小王子不乐意,指了指一旁安静喝粥的乌禾,“那阿兄阿姐怎么不过去。”
“你阿兄还有重要的事,你阿姐是个女孩子怎能吃这种苦,况且,他们二人哪像你这般懒惰成性,玩物丧志。”
“儿臣哪有父王说的那般。”小王子拿起桌上书卷,哀声叹了口气,“早课快开始了,儿臣便先告辞了,阿姐再见。”
等楚乌涯走了,殿内又归寂静,南诏王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等乌涯去了济世门,你我也可少操些心了。”
乌禾端着粥,抬起脸,一双杏眼一寸寸移动试探地望向南诏王,见他面色缓和,犹豫着开口。
“父王,女儿有一事请求父王允许。”
南诏王疼女儿,一向是有求必应,他蹙起的眉头松开,笑着问:“阿禾又是看上什么奇珍异宝了?”
“不是。”
乌禾放下粥,“女儿也想随哥哥去囹圄山,请父王命些人马护行,还有盘缠粮食……”
啪的一声,乌禾浑身一颤,她看见南诏王狠狠拍了一掌在桌,四周的侍从齐刷刷下跪。
南诏王鲜少对乌禾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注意到自己失态,把宝贝女儿吓住,轻咳了声,“此事不允。”
“为何?。”乌禾不理解,“凭什么哥哥能去,女儿就不能去。”
“你可知前往囹圄山一路凶险,你自小养在都城,哪去过这么远的地方。”
“父王多派些人手保护女儿便是,况且哥哥认得正确的路,囹圄山便不存在凶险一事。”
她说得振振有词,南诏王揉了揉额头,“反正此事,本王绝不会允许,你莫要再提,若你再提一字,便再禁足一月,阿禾,休要怪阿爹无情。”
南诏王后在旁安慰,“是呀阿禾,你阿爹也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你莫要怪你阿爹。”
乌禾怎能不怪,他从未对自己这般凶,也不明白为何他这般阻拦,可见阿爹一副被自己气得疼痛难忍的样子,心中又愧疚万分。
她站起身,乖巧行了个礼,“今日是女儿的错,女儿先行告退,便不打扰父王母后用膳了。”
一双儿女走后,大殿陷入无边寂静,南诏王有些苍老的背脊垂下。
南诏王后抬手屏退了下人,走过去,两指温柔地搭在丈夫的太阳穴轻轻按揉。
她温柔一笑,“王上这是何必呢,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便放她去吧。”
“可是王后,你明知道阿禾若是回了囹圄山,那个人看见阿禾现在的模样,定不会放阿禾回来的。”
他叹了口气,“况且阿禾从小到大,便没有离开过家,她性子娇气,小时候体弱多病,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