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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玉哥哥,洁症得这么治。”她朝他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檀玉被糕点噎住,也许是被乌禾气的,一直咳嗽,乌禾贴心地送上茶,自夸道:“哥哥快喝茶,妹妹贴心吧。”

说着伸手抹去他嘴角的残渣,檀玉掀了羊皮,目光狠厉,但又说不出话,只能无可奈何接过她手中的茶。

大快人心,她总有一日要报那夜掐脖虐杀之仇,她转头看向萧怀景和司徒雪,在檀玉责问前转移话题。

“不知道萧公子和司徒姑娘家乡在哪,下次可让御膳房做些你们家乡的糕点,说来南诏御膳房里有个厨子,走南闯北三十年,这世上没有他不会做的糕点。”

司徒雪答:“多谢公主殿下,只是我与师兄自幼为孤儿,打记事起便在济世门,早已不记得家乡在哪。”

“这样呀。”

乌禾抵着腮,眼眸低垂,她又何尝不是呢,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不知道十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对调了她跟檀玉的命运,她的亲生父母是否还在这个世上。

她有的时候想问檀玉,可她不敢问,怕打破如今的祥和。

面对这无知的深潭,她只能牢牢抓住她现在的父母,不仅因为他们能给她优渥的生活,也因为她爱他们。

乌禾不想再徒增忧心,她扯了个笑问萧怀景,打趣道:“听闻中原皇帝姓萧,萧公子也姓萧,萧公子气度不凡,莫不是皇亲?”

“在下入济世门时比师妹岁数大些,依稀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耕种的农民。”他漫不经心笑了笑,“公主说笑了,在下身份卑微,怎会是皇亲。”

司徒雪紧跟着道:“是呀,师兄只是一介平民,公主当真是说笑了。”

司徒雪抿了口茶,抬眸望向檀玉:“听王上讲,檀玉殿下曾在囹圄山生活过一阵子,那么对囹圄山很熟悉吧?”

囹圄山?

乌禾掐着糕点的手尖一紧,嵌在糕点里的几片花瓣落下。

她鲜少打听过檀玉的过去,不曾想他竟来自囹圄山那种鬼见鬼怕的地方,那他身上的蛊虫自然也说得通了。

檀玉轻启薄唇,温和答:“我曾是那的村民,在囹圄山里长大,自然熟悉。”

他偏头看向有些失态的乌禾,微微翘起唇角,轻声细语问,“妹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时听到哥哥曾是囹圄山里的村民有些惊讶,毕竟囹圄山与世隔绝,里面的村民鲜少外出,也是活久见了。”

乌禾笑了笑。

檀玉绝不是普通的村民,虽说囹圄山里的人都多少会点蛊,但檀玉身上的蛊多到恐怖。

他是囹圄山里的什么人?

乌禾想起大夫的话,这世间万蛊属南诏居多,而南诏的蛊都来源于囹圄山,囹圄山中藏万蛊,多少惊世骇俗的蛊在囹圄山里都小巫见大巫。

或许檀玉知道如何解这两不离?

可如若被他知晓,他是否会利用两不离,折磨死她。

她不敢冒险。

乌禾想得失神,忽然肩膀被人一拍。

“阿姐!你们在聊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乌禾一跳,她心陡然失重,回头看见楚乌涯嬉皮笑脸。

比起生气,她更好奇楚乌涯怎么突然出现在身后,只见他头顶戴着一笼莲叶,双手搭在竹亭栏杆,脚踩浮在池面的一叶小舟。

乌禾没好脾气道:“我还想问你干什么?”

“本王子游船至此,忽听阿姐的声音,爬起来一看前面亭子里的人,竟还真是阿姐。”说着,他又看向司徒雪,摘了头上的莲叶,咧开嘴朝她打了个招呼,“没想到仙女姐姐也在呢。”

“仙女姐姐?”

萧怀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