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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准时。”封赫池说,“禄总要出去几天?”

“京市和沪市当天来回,国内金融无非这几个地方。”秘书无奈地说。

封赫池眼角弯弯,搭话:“时间蛮紧,跑下来还挺吃力的。”

冷白色的光线从天花板投下,一排书柜靠着墙面,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排列整齐的档案资料。

荒星的科技相较于核心星域落后了不止一点,虽然部分资料已经用电子数据记载,但剩余的档案还是以书面的形式存放在了柜中。

零号站在书柜前,戴着手套的手指在档案的侧边缓缓滑过,最终在一处停下。

他的手指捏住档案侧边的硬梗将其抽了出来。

翻开一页,目光落在了照片上。

男人身着囚服,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凤眸微扬,眼神晦暗不明,包含的情绪也无从分辨。

档案上没有标注姓名,这是他定下的规则,他不需要知道这些囚犯的名字,只需记住他们的编号。

零号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张脸。

他不认识这个人。

言外之意是,这样的精力和事业心,听起来有点变态。

秘书说:“禄总肯定都习惯啦,最近还算好,前阵子总是排国际航班,那真是上飞机就闭眼补觉,下飞机就睁眼工作。”

很好,还是个老变态了。封赫池在心里说。

他与秘书谈了一下午,敲定整个团队的人选,又沟通起活动那三日的具体安排。

对接得很顺利,秘书也很舒心,热络地邀请封赫池留下来吃饭。

松晟有内部食堂,封赫池一进去简直要犯密集恐惧症。

每个人的衣着都差不多,举手投足和说话腔调也类似,画面看得他头晕。

封赫池因而再次确认了自己对金融男过敏。

这样就显得Alfred很特殊,尽管他也在自己面前穿过西装,但对方看着清冷笔挺,瞧上去就很有观赏性。

之后封赫池回到公寓,看到熟悉的家具布置,在写字楼里提着的那股劲才卸下去。

和秘书交谈不是容易的事情,每字每句都需要斟酌。

封赫池放松下来以后,疲惫随之漫上了身体,他拖着脚步洗漱完,软绵绵地躺在了沙发上。

窗外夜色漆黑,他眯着桃花眼,懒得去拉帘子,只是朦胧地心想,这房子有点空。

就像他刚到法国的时候,父亲忙于工作应酬,自己独自在偌大的别墅徘徊。

思及此,封赫池坐了起来,习惯性地寻找某处角落。

紧接着他来到卧室,却没有上床睡觉,而是拉开衣柜钻了进去。

他的身高将近一米八,衣柜空间有意设计过,依旧能成为一处庇护之地。

这种臭名昭著的重刑犯,他的人生理应与其全无交集。

可是为什么,在牢房内看到这张脸时,胸腔中会忽然涌现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不确定能不能用这个词,毕竟在很多年前,他就几乎丧失这种情感了。

但他当时将这种怪异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零号的视线往下移去,落在标注的罪名处。

谋杀联邦军官。叫什么?

什么有点嗲?

封赫池从没遇到过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此刻听到以后,先是顿了顿,认真地想了一遍。

他再后赫后觉反应过来,慢半拍地仰起脖颈瞪向对方。

禄沧眼眸漆黑,往常显得锐利又疏冷,现在与封赫池对视着,却敛有几分闪烁的促狭。

他、在、捉、弄、自、己!

封赫池别扭地侧过脸颊,在心里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