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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往他肩上一裹,说了句:“等着。”

而后大步离开浴室。再回来时,手上多了条干净的裤子。

“换下来,出来上药。”

背上的丘疹一天抹三遍药,早中晚各一次,晚上的还没有抹,封赫池换好裤子,赤着上身趴在沙发上。

说好的要涂药,怎么又去煮中药了?

封赫池望着厨房里开锅煮药的零号。

零号的中药是颗粒状药剂,每次吃时拿出一盒溶解于热水中,比起预制的汤药袋,既有利于保存,又方便饮用。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零号更喜欢用砂锅煎药,这种做法会最大程度保留原始药材里的水分,使之发挥出最大的药效。

封赫池看着男人撕开一袋药剂,将颗粒倒进沸腾的小煮锅,用长柄勺来回地搅拌。男人个头很高,头几乎超过抽油烟机,要退开灶台一段距离才能看到锅,一举一动看上去那么局促。

他想到上海家里刻意加高过的厨具,好歹是作出卓越贡献的援助专家,就不能给人量身定制一个厨房吗?

想归想,封赫池不至于去较这个真。眼下他有更关心的问题——在他的印象里,白天临出门前,零号的保温杯里是装着中药走的,怎么晚上又喝一遍?

难道零号的“病”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他这边胡思乱想着,对方已经拿着医药箱走过来,像往常一样先用酒精给他的后背消毒,而后两手涂满药水,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凹凸不平的后背上搓来搓去。

“零号,后背会留疤吗?”封赫池感觉到背上有小丘疹破裂,再一转眼,零号换了一种药水,用棉签蘸取伤口的分泌物。

男人头也没抬,棉签却换了一根又一根。“不要做剧烈运动,避□□汗,应该不会。”

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严丝合缝贴上他,像夏日肌肤相触时分不开的黏腻,封赫池忍不住绷紧了小腿,声音都颤了几分,“也就是说有几率了?”

抹药的手一顿,男人慢慢放缓了力道:“不会很明显。”

清苦的中药香夹杂着淡淡的清冽气息,像大风吹来的冰川积雪,独属于成年男性的雄性荷尔蒙将他严丝合缝包裹。封赫池脑子一昏,口无遮拦道:“一定得消下去,您不知道,在我们圈子里,后背是比脸更卷的存在。”

话一出口,封赫池就后悔了。

叫你多嘴!知道人家崆峒还说这种话,素质吃狗肚子里了!

转头一看,比起面露嫌弃,零号的表情更像陷入沉思。

真稀奇,博学如零号,封赫池竟在对方的脸上看见懵懂与茫然。一瞬间好为人师的尽头上来了,封赫池小声提醒道:“从后面进去的话,有疤影响观感”

“闭嘴。”话音未落,男人朝他头上砸了个抱枕。

封赫池捂紧了嘴巴。

接下来抹药,零号的动作明显粗暴许多,一点不顾及他疼不疼,好像故意要把那些丘疹搓破皮留下疤似的。封赫池敢怒不敢言,头埋进抱枕里,别提多懊悔。

“明早提醒我再上一遍药。”

收拾好药箱,男人黑着脸地进了卧室,留封赫池一个人在空旷的客厅。

黑夜里,封赫池抬起手,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

第二天一早,封赫池早早醒来,打算找零号上药。他记得零号上早班,八点前要到岗,留给他的时间不算多。

走出书房才发现男人卧室的门开着,被子没叠,旁边的卫生间传来花洒的水流声,磨砂玻璃上映出高大英挺的身形。

这个男人真洁癖,一天不知道洗几遍澡,最爱干净的同性恋都没他讲究。封赫池随意揣测着,回想起昨晚男人好像把药箱带进了卧室。

想把药膏纱布提前准备好,封赫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