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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加了一夜的班。

“车车阿哥是好人,他听说我姥姥生病住院,好心让我搭车,零号您也是好人,我要以您为榜样,以后做一个好医生”

封赫池正在吴冬冬的帮助下吃早饭,楼道里隐约传来那仁的声音。那仁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池”字总是念成一声。

诊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零号和那仁一前一后走进来。

那仁一进门就冲到封赫池身边,激动得拉起封赫池的手,“车车阿哥,你说的很对,零号人很好、很有耐心,不止跟我讲了姥姥的病情,还讲了姥姥的发病原理,我学到了很多医学知识!”

封赫池老脸一红,恨不能把那仁的嘴巴捂住。

他只知道背后说人坏话被拆穿会尴尬,不曾想说好话也好不到哪里去。最主要的一点,零号每次见到他都冷着脸,他居然在背后夸零号,显得他倒贴似的,这一点让他很不爽。

男人正在拆解他后背上的纱布,封赫池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尴尬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凉凉的棉球接触到皮肤,应该是在清理伤口分泌物。

“放松。”

伴随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一只温热手掌落在他的后背上,很大,指腹常年握刀有一层厚茧,不是吴冬冬的小胖手。

封赫池忍不住一个激灵。

他的后背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疹子,光想想就觉得恶心,零号居然直接摁了上去。他第一反应是,待会儿零号的手会不会被酒精洗秃噜皮?

这么想着,零号的手掌又落在他的后背,这次抹了油,微凉的大手在他后背搓来搓去,过电一般的触感让封赫池不自觉勾紧脚尖。

“别乱动。”零号拍了下他的腿。

封赫池就不敢动了。

“小方块,我觉得我照顾不了你”,一旁沉默的吴冬冬忽地开口。封赫池抬起头来,见对方一脸为难:“倒水喂饭倒是好说,但是你睡觉不老实,昨晚踢了好几次被子,我真怕你从床上掉下来。”

封赫池被吴冬冬突如其来的感叹惊得莫名其妙。不就是背上起了层丘疹,怎么到了吴冬冬嘴里,成了了不得的大麻烦?

“不是昨晚咱不是睡得挺好的?”

“你睡得挺好,我一点没敢睡。”吴冬冬抱怨道。

那仁一听,连忙拍着胸脯道:“我精神头旺,一宿不睡都没事,晚上我看着车车哥,不让他乱动,冬冬哥你白天照顾,咱两轮留来,还怕看不住一个人吗?”

“你不行,你一个高中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熬夜?而且你不是和你阿妈换班照顾姥姥吗?”

吴冬冬往回拽了下那仁的衣袖,慢吞吞道:“我觉得封赫池这种情况,又是刀伤又是过敏的,说不定还有别的并发症?有专业的医护照顾就好了”

“你做梦呢吴冬冬?”封赫池一副离了大谱的表情,“你把我扔大街上得了,还专业的医护,护工都请不到”

冬天生病的老人格外多,哪怕是最业余的护工,都得提前好几个月找,况且他这点小伤,有这个必要么。

“我来吧。”零号将干净的纱布贴在封赫池的背上,撒了一层止痒的药粉,不疾不徐道:“我的公寓有空房间,可以住到我那儿去。”

封赫池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零号什么意思,就见吴冬冬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满怀感激地深深鞠了一个躬,“多谢零号,小方块就托付给您了。”

“不用不用”刘思常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摆手,“叔叔不用麻烦”

封赫池把刘思常的手拍下去,颇为骄傲道:“我爸爸下面条可好吃了,能吃到是你的福气!”

零号谁啊,大上海顶顶有名的医生,亲自下厨招待他的同学,简直给足了体面。这一点闻知奕他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