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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沧道:“看你桌上的芍药都蔫了,它比我更需要关照。”

封赫池顺着他的目光瞧了眼,餐桌上保洁装点了芍药,如今已然半死不活。

“我不爱养花。”他道,“你不用帮忙浇,这些该枯的还是要枯。”

解释完,他瞥了禄沧一眼,示意对方可以自觉证明数据没问题。

禄沧开始挑刺:“窗帘没拉上,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封赫池不可思议:“这里是28楼,哪头长颈鹿能看到?”

讲到这茬他还生气,找茬:“酒店套房在13层,你当时在窗边做那种事,怎么半点没有难为情?”

禄沧说:“那是单向玻璃,屋内没有开灯,有狗仔也拍不到。”

被戳了一下偷拍行为的封赫池:“。”

他眨眨眼,不再与人纠结:“行,我把窗帘拉上可以了吗?”

禄沧简直是个麻烦精:“你的客厅太大了,我不习惯,站在那里不舒服。”

封赫池感觉这人在打算盘,不肯轻易被带跑注意力。

“要不要你回去拿租房合同看看,你自己住的有多少面积?”他困惑。

禄沧说:“我没有在家里裸奔的爱好,只有在洗澡之前才会做那种事。”

两个人莫名被他说得好像在偷情,封赫池纳闷:“你要做哪种事?”

“脱衣服啊。”禄沧嗤笑。

封赫池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些警惕,貌似自己被自己挖了个坑。

可这里说到底是他的地盘,人家能做什么?

要是有哪里不对,他可以站在屋主立场,直接把人赶出门。

思及此,封赫池放心下来,张牙舞爪地继续做对。

“行,那去我的浴室。”他没给禄沧留余地。

公寓总共七八十平,设计成了独居房型,卧室、书房和衣帽间一应俱全,厕所靠在卧室旁边。

有单人浴缸也有淋浴区,干湿分离做得很好,水池旁摆着洗漱用品,无声地说着此处长期是一个人居住。

封赫池以前觉得这里很宽敞,如今突然冒出一个男人,他缩在角落竟感到有些拥挤。

前者的话不会弄得很难受吧?

封赫池的心里闪过这一句后,不禁鄙夷起自己。

现在他神志清明,不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到时候让人滚不就好了么?

反正Alfred自己也说了,不听话就要被赶走。

“条件呢?”封赫池歪过脑袋,戒备地开口,“你好像没那么善良,不要求收到回报。”

一句话把关系定死在双方交换上,他不愿意因而扯出麻烦的感情是非。

尽管禄沧更像狡猾的冷血动物,看自己的眼神和看桌上那瓶芍药没什么区别,可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点最好。

禄沧说:“既然之后大概率没机会偶遇,那能不能请你上门来做家教?”

听到他这么讲,封赫池惊呆了,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好哥哥?

大半夜在外面辛辛苦苦,只为了弟弟第二天能交上课外作业。

反正自己最近不太忙,封赫池谨慎地问:“总共要几天?”

“我弟来我这儿住五天。”禄沧道。

他没有狮子大开口,颇为合理地商量:“关于你要来多少趟,看你等下弄几次。”

话语里不带一个脏字,封赫池却难以忍耐,认为这个人满口污言秽语。

现在骂过去又要吵个没完没了,他随即冷冷地轻笑了声。

他的表情保持着高傲,与禄沧对视时,眼底含着审视和玩弄的意味。

半晌后,封赫池轻佻应声:“那你好好表现。”

他不肯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