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范围在哪都不知道?废物给我滚回……”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僵在了喉咙间,他猛地一颤,脸上的神情瞬间从轻蔑转为了恭敬,赶忙低下头挤出一个笑容。
“您怎么会这个时间来呢?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吗?”
零号缓步走到了他们面前,他听到了方才狱警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瞥见他此刻战栗惊慌的表情,却也懒得费时间和他计较,朝着中央广场上大的人群望了一眼。
方才看到的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皱起眉,看向了面前的狱警。
“1896号去哪了?”
“哎?”
狱警茫然地抬头,听到1896号的名字,下意识地朝中央广场望了望:“我刚刚还看见他在这边,怎么……”
感受到身边传来的压迫感,他说话的舌头都隐隐有些打结,手掌不安地在裤腿上蹭了蹭,正发愁怎么回答时,另一名狱警及时地出言解围。
“零号大人,我刚刚看到1896号和0756号朝着那边去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那边小路的方向。
零号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色稍有些缓和,却听狱警又道。
“不过刚刚还有几个人也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带头的是囚犯里其中一个算是老大的人,他们管他叫什么……夜鸦?应该是有什么纠纷要趁这个时间解决吧。”
零号眯了眯眼,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没有说话,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被问话的狱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同伴:“吓死我了,我刚刚居然给零号长官骂了,还好他没跟我计较,要不我可死定了。”
同伴朝那边瞟了一眼:“零号大人看起来挺着急的,是找1896号有什么事?”
“那谁知道,上级的事咱还是别议论了,刚才可真是给我吓得够呛。”
被问话的狱警长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他逃过了一劫,但那些囚犯如果被零号逮到了,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替联邦做了那么多年事,杀过不少人,即使是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倒不如说是好事。”
“更何况,”禄沧的语气很平淡:“你离开之后,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根本一文不值。”
封赫池的动作一滞。
“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执着,我也只不过是……”
遵照着系统的命令,像禄沧方才提到的任务目标一样,扮演着虐待养子的父亲角色而已。
禄沧看着他。
“用你的说法,或许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身为受害者,却无可自拔地爱上加害者,多么地可悲又可笑。
禄沧的声音顿了顿,“但我不这么认为。”
“我的想法,和瑞安是一样的。”
封赫池睁大眼睛,看着禄沧缓缓地启唇。
“对于当时只有十几岁,妈妈又去世的我来说,你是那个世界上,唯一还在乎我死活的人啊。”
即便那不是发自心底,即便那只是出于任务的需要。
封赫池的手第一次颤抖了起来,几乎要握不住禄沧的手。
拽住他衣领的力气忽然大了几分,俨然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禄沧缓缓地支起身子。
他的动作很慢,虚弱至此,即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封赫池也可以轻松挣脱。
他可以躲开的。
禄沧盯着他的眼睛。
如果他躲开的话,像在荒漠的那天晚上的话……
他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冰冷的,充斥着铁锈的腥味,轻轻贴上了温热的触感。
禄沧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