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操控村人替它涉险。
可惜,它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那颗妖丹根本不在武陵村中。
“这把剑给你。你和黄大伯黄伯娘好好在家里待着,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明白么?”
她把醒月递过去。红花抱着和她人一样高的剑,既兴奋又担忧:“姊姊你要做什么?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杜知津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笑道:“你已经帮了姊姊很多忙了。等未来,你筑基甚至金丹了,再和姊姊并肩作战。”
“嗯。”见小姑娘依旧一脸的闷闷不乐,她牵起她的手:“走吧,姊姊带你回家。”
感受到握着她的那只手上厚实的剑茧,红花暗下决心。
她一定要快点长大、潜心修炼,争取早日和木姊姊一起降妖除魔!
黄伯娘和黄大伯并不知晓女儿的雄心壮志。看着女儿不再充血斥红、逐渐恢复正常的眼睛,黄大伯喜极而泣,嘴里不停念叨着“菩萨保佑”。
倒是黄伯娘,一眼看到红花手边的剑,忙问她:“这是哪里来的?”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剑,虽不华丽,却古朴沉重,令人无端感到敬畏。
红花也没藏着掖着,把杜知津说的话复述一遍:“是木姊姊借给我保平安的,还让我们不要外出。”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凝重之色。
外头恐怕要变天了。
黄大伯赶忙张罗着加固门窗,连黄狗并几只母鸡一起圈进来。黄伯娘则到灶房烙饼,预备着接下来一日三餐都不开火了,一家人中只有红花对着窗外发呆。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从她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到应家废墟一角。
风穿过断墙的窟窿,发出呜呜的响,像是谁在哭。日光照在废墟上,反射出一种沉闷的灰白色,未烧透的棉絮则挂在断墙上,黑糊糊的一团,不复往日的干净整洁。
脑子里像有火星“噼啪”炸开,一个念头猛地冒了出来。红花突然想到,后山那些坟里埋着的不正有应大夫的爹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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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初步判断,杜知津推测这只在武陵村兴风作浪的妖怪是一只恶蛟。
状如蛇,首如虎,长者数丈,多居于溪潭石穴下,声如牛鸣。*
她没有和成年蛟打交道的经历,只见过一只破壳不久的幼蛟,拇指长,刚出生便被御兽峰的长老讨去做坐骑了。
对付恶蛟的办法师尊也教过,那便是“锁灵阵”。择一个背山面水的黄土坡,以九块半人高的石头为基,按“九宫”方位深埋三尺,石缝间需填以陈年谷糠与朱砂混合的泥团。布阵时得选寅时,此时土气最盛,再赤脚踩在阵眼即九宫中心的黄土上,手持五根晒干的芦苇杆,按五行的方位插入土中,便算阵成。
石头谷糠朱砂等东西好找,甚至这个阵她也不是第一次画了,布置起来得心应手,唯一的问题是,要怎么把那头恶蛟引出来?
不知不觉,她再次走到了墓地。周石头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此时正呆呆坐在应见画的墓碑前,满脸疑惑。
杜知津走过去,问他:“你在看什么?”
周石头挠了挠头,指着空荡荡的碗说:“祭品不见了。”
祭品?她想起来了,今天一大早赵小翠和她母亲就忙着拔鸡毛烧热水,给“应见画”整治了一道丰盛的饭菜。不过农家贫苦,没有白白浪费食物的道理,这祭品多是摆上一阵就撤回家,周石头这会来就是为了把祭品拿回去。
但是现在,那么肥的一只鸡不见了。旁的酒啊、果子啊还在,可见还是个挑嘴的贼。
她的第一反应是:“被人偷了?”
周石头摇头:“不可能。这可是应大夫的墓,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