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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注定没有结果。”

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绛尾说过的话。那天他是如何想的?他说,只要藏得够深就不会被发现。

可当真不会被发现吗?

短短几日,心境天差地别。月光竟如此凉薄,洒向他时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彻骨。

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杜知津改口:“无妨,往事记挂心上总有重量。怪我,难得你走出来了,我又何必去提?”

应见画摇摇头想说此事与她无关,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不要说。

杜知津看着他的眸光有一瞬暗淡,但很快被她遮掩过去。她望向窗外越来越盈满的月亮,道:“月圆夜将至,霍青身上的妖必定沉不住气。”

“我已经拜托钧老四处打听羽涅真人的踪迹,想必不就便会有消息传来。待此间事毕,我们便动身前往,去治你的病。”

羽涅真人便是她说过的医修前辈。在铸锋堂时他并未听到她和钧老交谈,以为她忘了,又不好直接提醒,没想到她一直记得

不安如潮水将他淹没,喉间泛起铁锈一般的咸涩,像含了一口血。

他怔怔看着面前的人,不肯错过她一丝神情,很轻很轻地问:“杜知津,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她眼底闪过惊诧,后又如春水破冰绽开笑意:“我会。”

话音落下,他似囚犯得了免死金牌,一颗心如释重负。

即便他心中明白,她会说这句话是因为他还在骗她。

可即便如此,也足矣。

————

这一晚的霍青府中依旧无事发生。

这话也不完全对。杜知津咬着包子,看看绛尾又看看应见画。

一人一妖,后半夜瞒着她耍叶子牌去了?不然眼下怎么*是一模一样的黑青。

她把问题问出口,绛尾苦笑着指了指天上,她瞬间了然。

月光对妖的影响变大了。她想了想,觉得可能和户州靠海也有关系。

海上明月共潮生,海会放大月圆夜的作用。

此地不宜久留,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她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和两人商量:“我怀疑缠着霍青的妖物迟迟不肯现身,是因为我。”

“你?”听到她的声音,应见画如梦初醒,惊讶道。

杜知津重重点头。绛尾是妖,稍加思考便明白过来:“的确。妖和人一样懂得趋利避害,恩人身上正气太浓,寻常妖物自然不敢招惹。”

其实他这番话说的十分委婉。什么一身正气,分明是杜知津杀了太多妖身上充满死不瞑目的诅咒。换做一个普通人遇上吃人无数的妖,普通人也会吓得不敢动弹。

应见画:“可之前没遇过这种事。”譬如之前的幻妖,似乎根本没察觉杜知津的出现。杜知津说过幻妖是丙等,而宛泽城的妖怪弱于丙等,那么霍青身上的妖是如何察觉的?

闻言,绛尾神色复杂地看向杜知津,欲言又止。

应见画这才意识到,杜知津有事瞒着他。

“咳咳。”顶着他的死亡视线,她只得硬着头皮道,“说来话长刚到宛泽城时我找了几只妖练手,一不小心练得有点多,所以身上的味道有点大。”

至于找妖练手的原因?她才不会说是因为连续两次没发现已知妖物的存在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她的实力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别的地方。

听完她的话,应见画若有所思地看着同为妖的狐狸。

既然能闻到,他不害怕吗?还是说对杜知津的信任远超她带来的恐惧?

这样浓厚的信任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他还不如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