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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还不够,得踩两下

应见画心中的“第一”破灭了。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暗自警告自己的脑子,以后没事不要随便抬高杜知津的形象。

会影响他沉浸式看话本。

两人在密室外等了一个时辰,那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石门,开了。

钧老摘下面具,露出大半张烧焦的脸。应见画的视线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一瞬,之后便礼貌地移开。

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这就好了?”杜知津探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玉簪,立刻遭到钧老的驱赶:“哎哎哎故彰她徒弟你别乱动!武器是要认主的。”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认我也差不多”,但还是乖乖住手并让出位置,让应见画靠近。

应见画屏息凝神,双手不自觉发抖。

眼前玉簪通透似凝脂,幽光流转,恍若被春泉浸过。轻嗅一番,竟闻到一种说不出是香是韵的味道。似雪水初融,又似草木萌发,闻之灵台清明,澄心寂虑。

握上,应见画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簪子变轻了?

钧老点点头,指点他捏住簪尾的玉兰再旋开。他照做,眸子在看到中空的簪体时微微瞪大。

“这是”“你会毒,对吧?”

他一愣,不知自己该不该承认,犹豫地看向杜知津。杜知津一时也猜不透钧老的想法,于是两双眼睛齐齐望向她。

钧老被他们的动作逗笑,一乐:“这有什么,还怕我告了掌门不成?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小子你听我说,你底子差,使不得那些刀枪剑戟,所以只能在旁的地方下功夫。就譬如这只空心簪子,里头可以盛半指的毒药,按住后头的玉兰便可放出。此外,内壁我也做了特殊的改造,普通毒药在里头熬上十天半个月会变得剧毒无比。”

“有多毒?”杜知津问。

钧老乐呵呵道:“毒不死你,但除你之外的人或妖,一滴足矣。”

她眨眨眼:“您也可以?”

钧老:

应见画:

“咳咳、咳!水”他忽然掩唇剧烈咳嗽起来。杜知津果然被他吸走注意力,四处找水去了。

趁她不在,他赶紧向钧老道歉:“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口直心快,并非故意要冒犯您。”

钧老摆摆手,表示她不在乎:“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们师徒了,若是要计较,我也活不到今天喽。”

她们师徒?应见画内心诧异。意思是,杜知津的师尊也和她一个德性?或者,她和她师尊一个德性?

这还真是,虎师无犬徒。

“说来,我也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她了。”她感慨完,转过伤疤纵横的半张脸,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她的目光似乎落在了空荡荡的武器架上,又似乎透过密室的墙飘向了更远的地方,无限惆怅。

应见画听罢,不忍看前辈独自哀伤,试探着搭话:“您说的是成仙的那位师尊吗?”

钧老回首,神色讶异:“她连这个都和你说?”

他迟疑地点了点头,便看到钧老面上绽开了一朵笑。是的,一朵笑,不像仙人,倒像隔壁拉纤成功的黄伯娘。

偏偏此时杜知津打水回来,迎面撞上了似笑非笑的钧老。

“?”她把水递给他,顺便用眼神询问。他默默低下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耳根陡然燃起的热度,却是无论喝多少水都消不下去的。

痛失五百两后,杜知津赶紧问了关于“落水鬼”的事,生怕等会钧老的耳疾又复发了。

钧老回答:“没听说过啊。”

“怎会?”知道钧老只是喜欢逗人玩,并不会真的在大事上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