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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道:“那也没有,还是剩了一些的。”

应见画可太熟悉她这个心虚的表情了,直接问:“还剩多少?”

她踌躇地比了一个数,他猜:“五十两?”

她摇头,于是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五两?”

还是摇头。

应见画尾音都颤抖了:“总不能是五十文吧?”

然后他便看到杜知津排出了五个小钱。

剩了足足五文呢。

————

应见画对着那五枚铜钱看了许久,久到杜知津都怀疑他是不是有点石成金的法术,盯久了就能把铜钱变成金子。

但显然,应见画并不会那种法术,相反,他开始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你会不会点石成金?”

她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违背门规的!况且,钱没了可以再赚”

好嘛,又被瞪了一眼。

听完她的话,应见画珍而重之地把那五枚铜钱收进胸口的暗兜中,末了犹不放心,又把它们拿出来和玉簪放在一起。

杜知津看得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阿墨从前过的都是苦日子,节俭惯了,可这只是五文钱,他不必

“这不止是五文钱。”他突然开口,“你降妖不易,我们不能坐吃山空。”

闻言,她挠了挠脸,弱弱道:“其实还挺容易的,那些悬赏令上的妖都”“如果遇到的是炎魔呢?你也要为了钱财不管不顾?”

他望向她,目光里含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柔软而坚定:“杜知津,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尤其是为了我这样的人。

她张了张嘴,心中似乎有万语千言,最终都化成一句轻轻的“嗯”。

师尊离开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旁人对她说“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她和师尊相处多年,亦师亦友亦亲,彼此关心再正常不过。那应见画呢?他说出这番话是出于医师对病人,还是别的什么?

她不明白,就如她不明白应见画眸底的情绪、不明白师尊那句“因为是你”。

她的心,空荡荡的。

然而应见画的话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思考,他把玉瓶从木匣中取出来,瞬间有了主意:“霍白不是说户州繁华吗?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卖什么价钱?”

杜知津:“入价是五十两一瓶。”

应见画听了有点牙疼,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情,跃跃欲试:“好,那我们便卖一百两一瓶。”

杜知津大惊失色:“这么坑?”

他皱眉:“哪里坑?你信不信琼花阁的成本只有五两一瓶?再说了,我们千里迢迢把它运到户州,加上路途花费的时间马吃的草人吃的饭一点也不贵!”

杜知津悟了又没悟,如悟。但她很快想到另一件事:“可全都卖了你用什么?”

她不在乎赚不赚钱,主要是不想让他用劣等品。

应见画一顿,明显忘了还有这事。不过他迅速找到了新的说法:“物以稀为贵,我们便只卖十瓶,剩下的依旧留用。”

之后,他话锋一转,幽幽道:“还是,你觉得我很需要涂这些东西?”!!!霍白和她说过!遇到这种问题必须立刻否认!

杜知津脱口而出:“不用!阿墨你生得好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绛尾呢?”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喉咙中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

应见画移开视线没看她,语气迟疑但一个字也不改:“绛尾呢?”

我与城北徐公孰美的委婉版?

她脑中灵感一现:“绛尾毕竟是妖,保留着兽的特征,必要时也需要修饰一二。”边说她边觑他的神色,见他并无异色,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