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岭早就老泪纵横:“你这傻孩子,怪不得你几次三番劝我舍弃梁平县仓库,还到处翻书看地方志,原来是因为梦到了你祖母啊!”
“对不起爹爹,我怕你伤心……”
父女俩抱头哭作一团。
魏东峥表情纠结起来。
他虽是个暴脾气,却是个顶尖孝顺的人。
无双丫头不管怎么顽劣,都是老母亲亲手带大的孩子。
如今她梦到她老人家地下不宁,他这个做长子的,又怎能袖手旁观?
“你祖母,真的说咱家大难临头?”
“嗯!”
魏无双使劲儿点着头,“我愿起誓,千真万确,否则不得好死!”
前世害的整个魏家家破人亡,自己也窝囊惨死。
祖母若在天有灵,定然不会怪她撒这种善意之谎。
相反,她老人家说不定会像小时候那样夸赞她:“还得是我无双,真是个聪明丫头!”
三兄弟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魏子渊看三位长辈纠结,率先道:“既然如此,不如……”
魏东嵘摆摆手:“不行!这件事不只是耗费的事情,而是将近一半东西已经入了梁平县仓库!”
众所周知,药材不是从山上挖了就行的,是要经过一系列晾晒风干,此时药材还是半成品,天气又炎热潮湿,贸然转移,恐怕都要烂在路上!
何况这传闻不一定是真的,无双丫头做的梦也可能和此并无关系,如此莽撞行事,实在太过儿戏!”
前厅又是一阵沉默。
魏东岭终于站了起来。
以家主的身份。
“转移梁平县的订单万分困难,但小女的担忧和母亲的托梦不可不管。”
魏东岭直接道,“既然如此,无法运输的一半依旧留在梁平县仓库,剩下的一半已经晒干做好的,直接送往其他两大仓库!”
众人散去。
前厅重新恢复宁静。
魏无双给魏东岭舀了一碗豆浆递过去。
魏东岭叹了口气:“女儿,这件事……”
“一半也已经很好了。”
魏无双撒娇道,“爹爹,因为女儿一个梦,你便做到这样的地步,女儿十分知足呢。”
“恩。”
魏东岭怜爱的摸摸女儿的脑袋,然后忽然想到什么,笑道,“这几日,你与秦公子相处的怎么样啊?”
“还行。”
“要多关心他。”
魏东岭低声道,“前日知府大人还向我打听他,看样子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你瞧着,很快七县八州都要知道了,安宁伯爵府家的三公子就在咱们府上养伤,到时候,恐怕过来相看的人,要踏破咱家门槛了!”
魏无双马上凑过去:“爹爹!女儿定会早日将他拿下!”
魏东岭很满意:“还记得爹爹教给你的针法吗?”
“自是不忘。”
魏无双虽不学无术,但可能耳濡目染,或者随了爹爹性子。
倒是很会些医术。
基本的扎针抓药,手到擒来。
“咳咳,待会儿我便起身前往梁平县,这几日都不在府上,你按照我开的方子,每日给秦公子早晚针灸一次。”
魏无双看老爹挤眉弄眼的样子,认真道:“女儿谨记!”
送走老爹,魏无双径直去了冷嵩院。
树上挂了一只沙袋。
秦煜站在旁边,一手握着书,一手对着沙袋比划,似乎在边学边练。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面色也十分严肃,但随着他轻轻一推,眼前上百斤的沙包却像个棉花筒子似的,猛地摇晃起来。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