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传到陛下耳朵里,陛下又如何看待他?
不信任都是其次的,对于背叛之人,这位陛下向来是下手狠辣!
说是玉氏这个行为可能连累到全府上下几百人性命,绝不是夸大其词!
辰王越想越生气,今日要不是老夫人应对及时,将这掉脑袋的春日宴扼杀在摇篮里,他真真是命悬一线了!
于是道:“你们几个管事都还愣着干什么,将玉侧妃,不,玉氏侍妾拖出去关起来!”
辞忧堂重新恢复安静。
秦老太太站起身来:“气得我头痛,先走了。”
又看向小柳氏:“你行事莽撞,这些年王爷总不愿托付重要事情给你,但是妻妾分明,你终究是要掌家的,以后有什么不确定的,可着人来梵净堂问我,我帮衬你几年也就要入土了,你得早些改了性子才好。”
话虽严厉,但是小柳氏很清楚,这是老夫人为她正名呢,激动道:“母亲,儿媳定当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不给王爷王府闯祸!”
老太太点点头,然后看了魏无双一眼,什么再没说,直接走了。
辰王站起来,叹了口气:“玉氏到底门第不行,不如你见多识广,最近陛下生病,总有些人心惶惶,便是内宅小事,也可牵一发动全身,你做事定然要三思而后行。”
小柳氏趁机道:“玉氏掌家十几年,许多都只听她的,才叫我十分被动,臣妾想要换掉一些管事,可能牵扯到一些您的旧部,损了您的情面。”
“内宅之事,你自己处理便可,在我辰王府的名誉安危下,旧部情面,又算得了什么。”
小柳氏简直身心舒畅:“臣妾知道了,臣妾定会有分寸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魏无双将此事告诉了秦煜。
秦煜赞赏笑道:“你做的很不错。”
又问:“怕吗?”
“不怕,只是有点紧张,毕竟牵扯到这么多人,还引起一场火灾,也怕平白烧死无辜的人,增添罪孽。”
魏无双如实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以前不懂的这句话的意思,如今明白了,甚是费心。”
魏无双为了达到今日效果,许多事情已经提前开始布置,譬如说在老太太面前那旁敲侧击,譬如说在父王面前给婆母求情。
又譬如说,故意在春日宴上激怒玉氏,让她在情绪有些愤怒的情况下,更容易作出急功近利的事情。
看似轻描淡写,其实每一样都耗费了许多心机,每一步都需要精打细算。
“这么累就不要做这些事。”
秦煜给她倒了一杯度数很低的青梅酒:“为夫能保你周全,不需要你如此劳心劳力,你可以只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魏无双端着酒盅,笑的很开心。
前世她总觉得自从父亲死了,这世上再无依靠之人。
她母亲早亡,无兄弟姐妹,至亲之人只有父亲,所以才会觉得孤独萧索。
可是现在,她的夫君说她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而且从前世秦煜的最终成就来看,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不是胡乱吹牛,或者随口一说。
他是真的将他所在乎的人和事情计算在他的宏图大业之中了。
“以前不喜欢做这些事,现在倒也没觉得怎样。见微知著,其实有些事情可以磨砺我的心性,将来我是要继承整个魏氏药行的人,不能太天真,总要能够识破别人的阴谋诡计,也能应对别人的阴谋诡计。”
秦煜欣赏的看着魏无双。
不愧是他看中的妻子。
不娇气,不天真,有善良,也有杀伐果断的心。
他有远大抱负远大志向,有野心,他会将自己的爱人算入其中,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