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灼烧起来。
他攥住她的腰肢,手掌温度像是烫人,勾得她浑身如蚂蚁爬过,一阵阵地泛痒。
章景暄眼底欲色缓慢地溢出来,嗓音微微沙哑地道: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知晓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吗?”
薛元音她自然是知道的,洞房花烛夜,不就是要圆房吗?她被他咬得麻痒,忍不住躲了一下,又被他追着舔咬上来。
耳廓最是敏感,她只觉得有火苗从耳朵蹿起来,然后往身体深处蔓延。曾经那快活到极点的滋味从脑海里冒出来,她忍不住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显然他也想到了。
章景暄难得能从见她眉眼间窥出半羞半臊的赧然,眼神相撞,她不想露怯,故作镇定地说道:
“洞房花烛夜,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睡一觉咯。”
薛元音不显得这么急不可耐,故作慢条斯理,像是与往常一样镇定自如。
忽而不小心手边碰到燃起的烛火,燎着自己,烛台坚悍,火芯炽热,她眼睫一颤,看见烛台高高撑起窗边帐幔,原来是火苗芯儿的烫热触至了她。
烛台静立,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燃烧蓬勃。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向章景暄,又是这个颠倒的位置,不对,这怎么能行?
她攥住他的手臂,用力翻身往上。
但这一回章景暄没阻止她,薛元音很顺利地翻上去,不小心触及微微拱起的婚服袍衣。
掌心似是触及到烛火,又被烫着一般把手缩了回来。
章景暄不知何时摘掉自己的发冠,抬手一件件摘掉她满头珠翠,又褪去她身上的嫁衣。
薛元音心下一慌,捂住朱红色兜衣,脸颊发烫地道:
“你、你…这么多做什么?!”
章景暄一边动手,一边微微沙哑地道:“自然全褪干净了,直到一件也不剩,坦诚相待,此番才叫圆房。俏俏,你说呢?”
说着,他毫不迟疑地动手。
曾经她养了一双兔儿,白皙肥软,却终日藏于纱帐后面,不得见人,他今日终于寻得机会,将纱帐一举扔至地上,瞧见轻轻瑟抖的一双兔儿面向他,眼睛红红的煞是可爱。
不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与她倔强的性子完全相反,软得很。
她养着的一双兔儿也是,皮毛光滑,像是能弄出痕迹的软玉,白得晃眼。
章景暄缓缓往下探去,触及到什么,瞧了眼指泛着晶莹的指腹,不禁笑道:
“还没怎么你呢,就这样了?莫不是水做的?”
夜风拂来,衣料像是幔帐被丢在地上,堆在一团。
薛元音不肯示弱,反正被瞧尽了,她也不捂了,忍着皮肤暴露在外的不自在。男子婚服比女子简单些,再加上章景暄并未阻挡,任由她施为……
待看清楚后,薛元音倏然瞪大眼睛。
他薄肌分明的身体上竟然戴上了细细的金链,如那画册一般,从脖颈绕下来,在胸膛前交叉,垂至腹处,又岔绕过胯骨,最后束圈收束而成,套了个像扳指一样薄薄的玉环。
简直……堪称浪荡下流。
薛元音盯着那玉环,一眨也不眨了。
她记得,他从来没有给小公子戴首饰的癖好,没想到这回竟然戴上了金色项圈,真是可爱。
她咽了下唾液,指腹多流连了好一会儿。
章景暄喉结轻滚,身体内压积许久的念头瞬间灼烧起理智,几乎让人无法再继续维持冷静。
他轻轻阖眼,清冷白玉似的面容被欲望浸染出淡淡薄红,腰间微动。
薛元音掌心被迫触及那烛台,脸颊渐渐涨红。
她甚少见他这副模样,卸下所有包袱,有点痒,像是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