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执意如此,只顾眼前一时痛快,可有想过以后怎么嫁人?名声怎么办?现在没有薛家给你兜底,一旦被发现失了清白就是沉塘,你还要不要命了?!”
薛元音一怔,慢慢收了手,笑容也渐渐消失。
章景暄说完那一刻便抿紧了唇,但薛元音没注意到他神色细微变化,只觉得非常意外,方才还欲挑逗他的心情顿时消失无踪。
她面色淡然地说:“我没想到自己会有以后,更没想嫁人。”
故而只顾眼前一时爽快,何错之有?
更何况,他从没有说过要娶她,迎她过门。
她纵然有机会出狱,心里却住着人,怎么嫁得了旁人?
章景暄看着她,眸色微微幽沉,似是又被他惹怒,又似乎混杂着别的什么强压下去,发不出脾气来,半晌未发一言。
薛元音转身走回蒲床边,链条牵动着声响,在寂静的牢里格外明显,久久回荡。她背对着他,沉默许久,轻声道:
“章景暄,你走吧,真的不必再为我做什么了。”
你是该稳稳步入青云之上的人,不该走下云端来。
你从不欠我的。
牢间里静得似乎落针可闻。
她一身纤细背影对着他,而他又看着她的人,谁都没开口,各自克制情绪,谁都不开口打破安静。
章景暄忽然气笑了,猛然走上前去,将她横抱起来放在蒲草床榻上,身子压下来,近乎从齿中咬出一句话:
“好,既然你这么想找我寻痛快,那我就如你的意!”
他将她两只手腕合拢攥住,举至头顶,用一只手掌紧紧压住,另一只手往下探向她的裙摆。
如今是冬日,枝头果子难寻,鸟儿去寻觅果实并不容易,又像是带着愠怒一般,对着它看准的目标急切去摘,甚至不待缓冲。
戴着扳指的大拇指便弯曲起来,带着有些重的力道,去摘捻冬枝的涩果。
薛元音身子绷紧,猝然一声惊叫,旋即死死咬住嘴唇。
枝叶舒舒卷卷盛开来,颤颤巍巍的模样,章景暄早已净过手,只用了几下力道就将枝头的果实捻出些微汁水来,任由汁水缓缓浸湿果实的皮。
他太迅速,薛元音被他禁锢住身形,挣扎不脱,就像在迅疾的风雨来临时,坠下枝桠的果子也经受不住风的摧残与捻弄。
上次他很缓慢,给她了缓冲,而这回他根本没让她有心理准备。
冬果本就经历得少,从没体会过这般快而重的风雨,她模模糊糊地想,被风雨敲打的果叶,也会像她这般?
心理与身体好似不在一处,明明是极为不适应的,然而身子却升腾起隐秘的快慰来。
期待感来得太快,她居然有些渴盼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渐渐地,绷紧的身子不再挣扎,却她又觉得过于羞耻,耳垂染上一片绯红,撇开脸盯着沥青色墙壁,就是不肯看他。
章景暄紧紧盯着她的面庞,心里升起可恨又奈何不得的情绪。
这般又犟又一身骨气的姑娘,就是不肯服个软,以至于他的底线以降再降,甚至现在主动说要为她求情,而她已然不愿低个头。
就这般难吗?放弃别人,保全她自己,就让她这般为难吗?!
章景暄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寂静的牢狱里能听到铁链不断的回响。
他的扳指是太子殿下从国库翻出来的赏赐,白玉一般通透,上面带有浅浅刻痕,凹凸的痕迹看似不显露,然而贴上别处就显得凹痕格外磨人了起来。
而蒲床上的人显然就有点受不住这扳指的凹痕。
她眉心半舒半蹙,像是忍耐着,又不像是痛苦的模样,铁链声响不断在牢里回荡着。
他并无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