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
她看他舒坦,她就觉得浑身难受!
看到章景暄挑在一旁不吃的豆蘖菜,薛元音忽然计上心头,扬起笑容夹了一箸的豆蘖菜放在他盘中,道:
“这段时日你给咱们家里挣钱真是辛苦了,我不是不体恤人的,趁着今日难得小聚,你多吃点吧。”
这话听着诡异,章景暄木箸一顿,瞥她一眼,哪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薛元音眸子眯起,露出得逞的笑来,狡黠爬上眼角,像养在家里成功作恶的坏猫。
章景暄看了看被全盘铺满豆蘖菜味儿的米,忽然木箸一转,夹了一箸红芦菔放在她碗碟中,温声说:
“红芦菔也很有营养,你也多吃些吧。”
薛元音看到红芦菔脸都要绿了,她真的受不了芦菔的怪味!但她不想露怯,好像显得不如章景暄游刃有余似的,便咬牙冷笑道:
“好啊!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章景暄忽然心情很好,舒展眉头道:“不必谢。”
薛元音反呛回去,语气阴阳道:
“堂堂章大公子声名在外,挑食可不是好习惯啊!对吧?”
忽略暗藏的交锋玄机,看起来其乐融融,跟两口子似的。
对面的章子墨手里的木箸啪一声掉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表面上似乎没说什么,桌下戳着沈砜的手都快成残影,试图用眼神递消息:
沈砜!看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他们是不是有奸情?!
这哪里像恨不得捅死对方的死对头!!!
沈砜木箸一抖,酱香淋漓的红烧肉倏忽飞了出去,他神色一冷,终于受不了了,放下木箸,扭头暗骂一声:
“你个智障!”
嗑嗑嗑,就知道嗑,脑子都给嗑没了。
到底是谁带坏了内敛纯良的章家二公子的?!
听到这突兀的破口大骂,一桌子的人一齐停了动作,全都看向他。
沈砜:“。”
他咳一声,转过头来看向章景暄,正色说:“章兄,泉阳县不对劲,我们路过的所有地方似乎都巡逻戒严,估计是怕我们偷偷离开。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章景暄把之前和薛元音讨论出来的对策和困境大致说了一下,道:“你们来时可有经过县城?从山上绕路,能绕进去吗?”
秦放闻言摇头道:“绕不进去。县城离山区略远,且有巡逻队看护,我们只能走城门进去。”
这属实是个坏消息,然而他们目前没有任何能通过县城城门核查的办法。
一时间膳桌上气氛冷凝,无人出声。
秦放神色严峻:“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
章景暄缓缓点了下头,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记得,我们进酒楼之前,酒楼门外的小巷墙上是不是贴了张告示?”
他侧眸问秦放:“一般告示上都会写什么?”
那告示薛元音也注意到了,但太远了,小字像是苍蝇,着实看不清,她瞥一眼就忽略过去了。
章景暄这个时候提出来,一定有他的道理,薛元音想到他心性敏锐,难不成那告示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秦放一时被问住了,道:“皇城的告示……一般都是罪犯公示、新律法修正、天子的勉励之言,科考前三甲的答卷张贴,还有……衙门招人。”
等等,衙门招人?!
秦放反应最快,起身离开雅间,出了酒楼悄悄进了趟巷子。
一盏茶时间后,他撕了张告示进了雅间,反手栓上门,然后把告示给章景暄。
章景暄大致看了一遍,眉梢一挑,饶有深意道:“县城官家的宅院近日在招工造园?”
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