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在小alpha耳朵上的双手也随之垂落,指尖微微颤抖着。
拔筋挫骨的滋味想必并不好受……
所以明了之后,是懊悔多一些,还是自疚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呢?
不等胡立出声询问,alpha颓丧地摆了摆手,然后再度垂落在沙发上……曾经的他意气风发。单手往下一压便让拳馆所有人员坐下,如今的他手指抖动,也就是这样了,只能是这样了……
胡立不忍再看,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alpha把小alpha从腿上抱下来,哑声说,“你也出去。”
梁望佑距离得最近看清了梁世京的异常,他惊恐却更加害怕,死死攥着梁世京不肯松手,很快也哭了。
“出去。”梁世京说。
“不,不要。”梁望佑哽咽着猛摇头。
“去陪他,他需要你。”梁世京又说。
听到这句梁望佑就不闹了,打开里间门进去时回头看了眼,他看到梁世京正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他的身后,眼睛很红很红。
难以言说的一夜就这样悄然溜走,病房光线充足安详静谧。
温言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为何他能看到一点东西了,当然他并不知道昨天夜里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梁望佑现在不在病房,取而代之的是梁世京站在他的病床边。不过他看不清梁世京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一动,梁世京很自然地递来插了吸管的水杯,同前几天医疗人员那样熟稔。
喝过水,梁世京又一言不发扶他去上洗手间,在外面等,然后进来给他清洗手指。水流淌过肌肤的触感很舒服,虽然温言还是不能够完全看清楚但他这样淋了很久,出去时避开了梁世京企图搀扶的手。
梁世京一僵,跟在他身后。
“为什么要做这些?”温言撑着病床缓缓坐下,垂着眼睛说。
梁世京久久没动,过了半晌才挪动着脚步来到他面前,嘶哑地问,“那晚是打算告诉我对不对?”
“什么?”
“止疼药的事。”
温言装不懂:“告诉你什么?”
“不是头疼,是因为腺体。”
“忘记了。”温言这样简单地回答,梁世京却抓住他的手。
温言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梁世京模糊的脸庞,却能感觉到他现在平静表象下的汹涌,或许梁世京还想说点什么呢,但梁世京又仿佛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可以出去吗?”温言礼貌地说。
“你会活下来。”梁世京说。
“你要救我吗?”
“是。”
“我不想让你救。”温言平静说,“我想让你难受。”
“别这样。”
“我很累,不想跟你讲话,你把小佑送进来,我想跟他待在一起。”
“好。”
然而alpha以为omega还是看不见,于是先把病房里omega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假装弄出关门的动静然后折返回来。温言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忽然也很想流泪,有些事情好像不是想象的那样,可现在再去探究这些问题还有什么意义?
他很痛,脖子痛,浑身到处都痛。
他一哭alpha就忍不住现身,默默给他擦眼泪。
“哪里疼?”梁世京轻声问,唯恐说话导致气流加速让omega难受。
“不、不疼。”温言哆嗦着嘴唇答。
“医生马上就到。”梁世京说,“马上就不疼了。”
长期服用止疼药压抑感官,临到头来就会这样的难受,千万根密密麻麻的小针同时在身体内部穿梭而过,不知道下一秒会钻到哪里,总是在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