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温言把他从打横抱在怀里,臂弯承受着他的重量和温度,因为怕他感冒梁世京脱了西装外套盖在他身上,
面料硬挺的西装领口里,梁望佑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白净小脸。
温言手指一下一下轻柔地拂过他的额头,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骨头又是什么时候长硬的?抱在怀里背脊那么坚硬又那么柔软。温言什么都不知道,可他明白他已经错过了,生命很伟大,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正愣神,眼底伸来一只手掌。
疑惑抬头,温言看见梁世京欠身凑近,薄唇张合热气扑在他的脸庞。
“别看我,看这个。”梁世京低声说。
不明所以,温言低下头,看了好几秒才明白梁世京的用意。
怪不得林亦初说梁望佑像他,当梁世京把手掌覆盖在梁望佑脸上时,温言确实感觉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当梁世京把手掌撤走,那双眼睛露出来——这是与梁世京一模一样的犀利眉眼,因为柔和的轮廓冲淡了强烈的锐意,所以才这样难以发现。
生命延续的表象在这一刻露出,从未有过的悲欣在心头交集。
梁世京又把梁望佑手臂从西装里拿出来,梁世京用眼神示意了下,温言顺从地伸出自己的手,梁世京把梁望佑的手放到他的手心。
两只一大一小的手在忽明忽暗的车厢里对比着,端详几秒,温言视野渐渐模糊起来……他真的好笨好笨啊,明明前段时间给梁望佑换了那么多次药,却从未发现梁望佑的手跟他的手一模一样啊……
泪水悄悄淌过脸庞,温言竭力隐忍着哽咽,脸侧一片温热的指腹揩过腮边。
抬眼。
梁世京嘴唇无声张合,他说:“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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