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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局什么都干得出来,也没想那么多。”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欣然接受了交易,谋害了你的前妻,并在后续放开公司内部的权限,供他们在地下车库借助风水地脉滋养恶神陶俑。”

电子广播音停了几秒,似乎是审讯员在做什么记录:“在妻子死后,你对名下的亲生女儿及养子不管不问,且侵吞了前妻留下的所有遗产,其中包括存款、房产以及私人物品?”

“没错。”

温常德干脆利落地点头,皱了皱眉,随后看向腕上的精致腕表。

他现在尚在取保候审期间,就算认定了这些罪名,后续判定行为责任划分和打官司还要许久。真正的判决来临之前,警方和天师府是没办法拿他怎么样的。

顶多口头威胁,禁闭和现在的审讯。

也正因如此,即便罪行累累尽数曝光,温常

权财才是最大的底线,只要打通上下关系,时间,处罚层层抵消,落到身上时已经不痛不痒。

寂静之中,审轻天师用指节敲着笔记书脊,脸上神情不悦。

那显然是人在烦躁情绪中下意识的小动作。

怪不得今天从审讯室那边出来的专人脸色都不太好。原来是因为明明已经剖析出对方的罪名,却又拿对方没办法。

温摇没说什么,只是慢吞吞地抬起眸子,目光透过单向玻璃落在温常德的脸上。

下一秒,电子广播音再度响起。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在陶俑失窃的当天,也就是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曾与你见面,或尝试联系你。”

话音未落,黑发少女垂落裤线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

极细微的生理反应无人察觉,只是几个呼吸的瞬间,温摇已然在脑子里构思好了最恰当的借口。

如果天师府问起来,就说自已对温常德尚留一丝感情,而且对母亲当年的死因有所怀疑。毕竟她和温常德的确是亲生父女,明面上的公司继承权也在她身上,就算被天师府怀疑也

“没有人。”

温常德的声音在耳边落下,阻断了她飞速运转的大脑。

审讯室里,中年男人语音语调依旧自然,甚至不用打什么腹稿:“没有人来过,我休息时喜欢安静,特意嘱咐病房的护士禁止来人看望。”

“况且事情败露,不死门那边应该忙着跟你们扯皮,哪还有闲工夫来管我。”

完全意料之中的答案。

温摇抬起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温常德的脸。

这张脸曾无数次缭绕在她童年时期的噩梦里盘旋,尤其是在贫民窟艰难求生时,叛逆期的温摇甚至恨不得把他大头照贴在墙上天天用飞镖扎。

但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温摇性格的确继承了生父的不择手段和漠然。

在某些特殊的时刻,这一点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没供出她来?总不会因为什么残存的父女养子情谊吧。

温摇懒得思考其中细由。温常德没提及昨夜的冲突,倒也省了她再跟天师府辩白什么。

只是母亲的死又被提了起来,其中埋藏的秘密,势必会引起他人怀疑。

——没人知道巫白安死之前究竟做了什么准备,就像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前领养温祭。

随着事态越发诡秘莫测,温摇也隐隐约约地意识到,母亲生前所知悉的密辛,应当与一切终末的真相有关。

至少,她一定知道。

“温祭”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会存在于这里。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身后一道熟悉声音猛然炸响,尚在沉思中的温摇浑身都被吓得一抖,赫然抬头。

只见张戴着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