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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少问点,”温祭回头看她,脸上没什么别的表情,甚至依旧挂着些笑。黑暗之中漆黑眼底的某点红芒若隐若现,如同藏在黑暗里的非人之物,“我就不用整天想着怎么搪塞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想得心烦。”

“是吧。”

温摇表情一下凝固在脸上,眼底情绪渐渐牵出些错愕。

厨房猛然陷入死寂,水流声哗哗作响。

两人对望,温祭骤然回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笑容彻底消失在脸上。

他扶了扶太阳穴用力按压,丢了洗碗布往前迈了几步。

“摇摇,哥哥不是那个意思”青年语速快了几步,立刻找补,“我是说”

话说到一半,温祭也卡了壳。

他是说什么呢。

刚刚那句话,还有除了“厌恶”以外的、别的意思吗。

可是可是他不可能会讨厌温摇的。

那是他的妹妹。那是他,他,祂的

“”

“没事,哥。”

死寂之中,还是温摇率先开口,打断了封冻般的沉默。

温祭抬头看去,妹妹背对着客厅温暖的灯光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还是努力弯起嘴角。厨房里没开灯,只有他自己站在黑夜里,以至于那道门槛像是分割光与黑暗的边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交织着,气氛近乎凝固。

她的确强迫自己露出了笑,但那笑打着哆嗦,看起来比哭还心惊。

半晌,温摇开口,声音强装镇定,但发着颤:“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没关系,大家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那我现在就回去休息。你也好好休息。”

说着,她慢慢往后退,眼睑似乎泛了些红意,又被她强行憋了回去。

见温祭没什么别的反应,温摇转身就跑,简直像是逃离案发现场的犯人般冲进卧室里,下意识地锁了房间门。

卧室门反锁传来咔哒一声。

厨房的黑暗里,温祭眸光沉沉,注视着妹妹消失在卧室的房门后。

他将手里湿-漉-漉的洗碗布丢到一旁,烦闷地轻啧一声,把垂下来的发丝捋上去,抬起头。

苍白的、清晰的喉结滚动一下,更多青黑赤红交织的、触-须般凸-起的纹路缠绕上脖颈,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

随后,缓慢地、不情不愿地褪了下去。

第32章 果盘

很痛。

那些隐隐绰绰的,幻听幻视的绝望潮水般漫上感官。哭喊的、哀叫的、无声无息的。每每青黑赤红脉络漫上肌肤,焚烧的焦渴密密麻麻尖叫着刺入每根神经。

他在腐烂。活着腐烂。作为“温祭”的存在在活着腐烂。

他需要。

需要祭司的需要妹妹的血。

自顺风大厦回来之后,这种该死的背德的想法就在脑子里萦绕着挥之不去,愈演愈烈不得解脱。

随着那些青黑色脉络往上攀附寄生到骨血里,在失去祭司气息和血脉镇压安抚的时刻,那些罪孽因果的烧灼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啃噬他的魂魄。寄宿在这具身躯里的魂魄。

“只是一口而已。”

厕所镜子里的倒影贴着他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蛊惑似地低语:“一口而已。你会活得更久你会存在更长时间。可以趁着她睡觉的时候,轻轻地反正她不会知道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你还是她的好哥哥。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闭嘴。”

温祭低声斥责,湿-漉-漉指尖贴着镜面狠狠地抹去水雾。

漆黑的、刚洗过的发丝底下透出暗色眼纹,再怎么用面霜覆盖都无济于事。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