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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仗,那就直接引诱敌军过来。

这也是蛮人那么怕萧沉的原因。

但这其实并不是好事,这样的“兽性大发”会消耗萧沉的精力,而这些精力,是休息弥补不过来的。

所以若是可以,他们更愿意让萧沉犯病的时候一觉睡过去,既感受不到痛苦,又不用消耗精力。

白缘顺着他的话说:“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你不伤害我,我就不怕你。”

萧沉却低低笑了:“果然,你果然……”

果然什么?果然是个莽夫吗。

白缘觉得自己的确挺莽的。

他其实知道,萧沉对自己是有那么点不同的,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特殊能力给他带来的利益。

但他并不认为这么点不同,能够让萧沉在这种理智丧失的情况下对他卸下防备。

所以只能赌一把。

野兽面对野兽会挣扎,所以沈叁他们近不了萧沉的身。

可白缘看起来却无害又脆弱,这应当会让萧沉放下一点防备之心。

少年睁着一双猫儿眼,小心又机警,殊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疯狼的狩猎范围。

萧沉无意识舔了舔唇,阵阵发痛的脑袋里充斥着兴奋因子,刺激的他都忘记了疼痛。

白缘现在已经走到了一个离床很近的位置,越往前,他挪动的速度就越慢。

食盒里有江神医给他的药,特意用窄口瓶子装着,以免洒了。

这是江神医为萧沉这个病特配的药,用了非常珍贵难寻的药材,不仅可以缓解他的痛苦,还能迅速让他昏睡过去。

这药已经调配出好一阵子了,还没有在萧沉身上试过。

因为这药必须在萧沉精神最亢奋的时候让他喝下,但是很显然,这种时候谁都进不了萧沉的身,连江神医的针灸,都只能在最开始萧沉还有自制力的时候用。

现在这个时候,无疑是萧沉最危险的时候。

针灸的效力已经快要消失了,因为他的用力,捆着他的绳子紧绷着,仿佛下一瞬就要断开。

那绳子将他的手腕磨得发红,将他的衣服勒的快要破掉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萧沉几乎冒绿光的眼睛紧紧盯着白缘,越来越兴奋。

白缘再一次停住脚步,萧沉似乎不满,却没有剧烈挣扎。

白缘觉得目前事态应当是可控的,于是慢慢放下手中的食盒,将那瓶药拿出来,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轻声哄他。

“你现在是不是很疼,很难受?喝了这个,就好了。”

白缘知道自己的发言有些弱智,像哄孩子,但是他觉得萧沉应该不会发现。

毕竟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

萧沉盯着那握着青绿瓷瓶的白皙指尖,眸子里跳出感兴趣的光。

还真是好骗。

白缘觉得胜利在望,又往前挪动了一点,慢慢将瓶塞拔掉。

“你要尝尝吗,真的……啊!”

白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的萧沉忽然拉了过去。

不,准确的说,不是萧沉挣脱了绳子,而是萧沉力气大到连绳子一起,硬生生撕下了绳子那头拴着的床柱!

只是一瞬间的事,白缘就已经被萧沉按在了床上。

白缘都懵了。

这就是沈叁说的“万无一失,绝不会挣脱”吗?

这挣脱的也太快了吧!

白缘真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记得这药很珍贵,用力稳住手掌没让瓶子倒了。

但是这药,恐怕是用不了了。

白缘袖子里还藏着江神医给的银针,若是发生紧急情况,可以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