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连雀生(2 / 3)

纯无害的公子哥而已,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喜欢开玩笑再正常不过了,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可能就是药了吧。

到了晚上,需要被保护的老弱住在一间房里,病残主仆住在另一间房,剩下的几个弟子住在旁边的厨房和大厅,西窗守在门口,站的笔直。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江逾躺在床上,昏昏入睡突然听见桌旁的人低声问自己,轻描淡写说,“被剑砍的,怎么问这个?”

他平静的像是一个局外人。

沈九叙注意到桌面上摆着的两把剑,倏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推开窗去看外面的月亮。

皎洁如练的月光把院子里面照的明亮,那几个年轻的弟子许是换了地方睡不着,叽叽喳喳的蹲成一个圈说着什么。

声音传入沈九叙耳里,他回头看见床上人微皱的眉头,抬手设了结界把声音隔绝在外面,自己抬脚走了出去。

“深无客的江逾当年那么厉害,现在不也是废人一个,我听师兄说,这宗主之位大概是要传给连峰了。”

“我倒觉得不一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逾背后到底有沈宗主撑腰呢,人哪怕死了,可支持者还在。”

沈九叙悄声走到他们身后,正想要说点什么,结果一阵雷鸣电闪落下来,几个弟子回过神来,纷纷拔出腰间的棍,又一手把人给推了回去,设了结界防止他出来,怒吼,“你出来做什么?送命啊,回去好好待着吧。”

强劲的风刮倒了院内的梨树,狼藉下一团浓雾般的黑气从地底下冒出来,豆大的水珠也从下面返上来,摆在院子中央的两具尸体忽然站起。

骨头没了血肉的缓冲,抬步间碰撞到一起,发出声响,原本苍白的肌肤缓缓地从里面渗出来黑色的血。

西窗甩棍打向那两具尸体的腰背,空洞的脸皮翻转过来,几个人被吓得双腿发软,盯着那两颗扭过去的头颅,尖叫声此起彼伏。

“砰”的一声巨响,西窗双手紧握星棍两头,狠狠的砸到对方头上,骨头坚硬如铁他反被弹了出去。

“引火诀。”西窗端坐地面,咬破手指飞速在地面上画了一个符,血光大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抖动。

熊熊烈火燃烧起来,两具尸体只剩下骨头,却依然稳稳地立在地面上,像是有两根丝线牵引着他们一般。

那具男尸跳起,长期劳作的力气让他一手夺过西窗腰间的玉棍,用力砸向西窗的头,血顺着一指宽的伤口流下来。

女人像是不甘示弱般,冲向了那群聚在一起的年轻弟子,叶子山被吓得瘫倒在地,“西窗师兄,救我啊!”

“你们几个先进去,这里危险。”

西窗一手捂头,一手伸到袖中掏出来厚厚一匝符纸,不要钱地扔了出去,沈九叙简直没眼看,像是下雪,符纸纷纷扬扬地在空中划过,一个金色的“定”字显现出来。

男尸挥舞的手臂顿在空中,西窗顺势拿出绳索,在碰到尸骨时飞速缠绕起来,越收越紧。

女尸的手骨捅进叶子山的胸口,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绞在一起,满头大汗被雨水冲刷掉,西窗被他的呼叫声弄得心烦意乱,上臂牵动着手腕松动开来,双肩下沉,反被那具男尸给挣脱了束缚,自己困在里面,尸体的打斗技巧聊胜于无,可力气却不容小觑。

西窗的颈部青筋显露,嘴角因过于用力撕裂开。叶子山见他也被困,无力支援心灰意冷,女人尖细的牙齿紧紧并在一起,冲着她张开血盆大口,像是野外某种兽类,咬在他的肩膀上。

撕扯下来的血肉成丝缕夹塞在齿缝间,这一幕太过恐怖,叶子山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消逝。

男尸把西窗捆成了粽子,随手往地面一丢,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