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星辰阙(2 / 3)

“还要再握一会儿。”江逾直白道,他熟练地把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到沈九叙的袖口里面,又往里面钻了几下,拽住那身素色的里衣,挑眉时像是那些沾花惹草的公子哥。

他做好了被人拉出去的打算,结果沈九叙的身子只是僵硬了片刻,愣是什么也没做。

江逾没想到,之前他和沈九叙刚认识的时候,他可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碰都不让人碰一下的,现在难不成是年龄大了,许多习惯也改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沈九叙犹豫了两天,最终按捺不住开口,他说完对上江逾调侃的目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补充道,“做戏要做全套,这样好串供。”

“哦——”江逾觉得有趣,拉长了声音,笑得肚子疼,明知故问,“好串供啊,那你要叫我什么?”

沈九叙默不作声,顿了许久,“江公子。”

好了,不能再逗了。

江逾很清楚,这人脸皮薄到了极点,若是以前逗得狠了,他还能在床上哄好,现在两人不熟,这……有点棘手!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江非晚。”也不算是胡诌,只不过天下人都习惯叫他江逾而已。

沈九叙在心里面默念了几遍,可面上却依旧平静,看着很是沉稳,“那些人喊我们过去。”

“那走吧,”江逾远远望见那边的人影,似乎是在朝他们挥手,便轻点了下头,也不在乎人能不能看见,调侃道,“我的名字如何?”

“很好。”

“你好冷漠啊,这是对你家公子的态度吗?”江逾假意抱怨道,他习惯了在沈九叙面前胡搅蛮缠,旁人总是说他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看不起人,但其实他只是不想搭理别人。

沈九叙一时招架不住这过于跳脱的思维,只能继续沉默寡言,他也不想这样的,但江逾把话说完了,他一时间想不出别的。

两人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院子里面,定睛一瞧,两张人皮包裹着骨头整齐地搁在地面,滚落的木头已经被小男孩弄好摆在一起,那把沾了血的斧头被他握在手里。

江逾一进来,就察觉到和昨晚上一模一样的气息。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院子不大,四周用围栏包了起来,东边搭了个篷子,燃尽的木柴化成灰烬,铺了厚厚一层。

西边隔着墙传来几声拐杖捣地的声音,江逾走过来的时候,无意间瞥到里面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

“西窗师兄,依我看,就凭他们两个文弱公子,应该不能做到这种地步。”一个弟子看了几眼,郑重道,“一剑封喉,甚至脖颈处的痕迹浅到看不出来,剑术高超远胜旁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天底下也只有那几个人。”

“不会是什么刀剑成精了吧?”扬起的声调从后面冒出来,江逾右手捂住胸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虚弱的靠在沈侍卫的身上,“我可是听说有谁的本命剑成精背着他杀了不少人呢?”

“能做到如此的人,除了几个门派的长老,便是掌门,可他们个个要么事务繁重,要么就在闭关修炼,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可能性不大。年轻一代终的几个人更是因宗门大比忙的脱不开身,这样算来,只剩下深无客的江逾和沈九叙。”

西窗冷静分析,众人一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那两人,江逾睁大了眼睛,眨了眨,“看我干嘛,我虽然是深无客的人,但我可没接触过宗主他们。”

“江逾三年前或许能做到此种地步,后来雷劫一事后,成了废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沈宗主虽有可能,但他前几日刚刚去世,众人忙着给他准备丧仪,这事确做不了假。”

“或许是沈宗主死去的魂魄停留在此处,动手杀人呢?”刚才开口的叶子山脑袋一热,张口就来。

江逾听罢,嫌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