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星脸色也不好看,之前江逾没回来,连峰擅自拦下那些人他根本不知道,现在反而引火烧到了江公子和宗主身上,时间一长,甚至连言论也由他们随意散播。
“他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现在就去打死这个狗东西,江逾不好动手,我还不能动手吗?”
屋外的雨连绵不绝,没见到要停的迹象,连雀生抓了把伞就跑,被江逾抓住了衣领,用力拉了回来,“我亲自去。”
“你真要跟他撕破脸啊?万一明天他为难你怎么办?”连雀生忙阻止,“那一群宗门长老肯定跟他有勾结,这太冒险了。”
点星颓靡地站在最后面,西窗和叶子山也守在外面,连雀生让他们把门关上,硬是不让江逾出去。
“沈九叙呢,要不别瞒了,直接让他露面,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
江逾抬眸看了他一眼,“在扶摇殿待着,杀鸡焉用牛刀,明天留着他我还有用呢,今晚上先让连峰他们闭嘴就够了。”
“怎么闭嘴,要不我去给他们下点药?”连雀生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他们连家确实有很多无色无味作用也千奇百怪的药,虽然不道德,但也是他们不仁义在前。
这只能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用。”江逾冷笑一声,“那些人闹就闹,点星,你再去加把火,就说沈宗主无恶不作,害死了那么多人,总之,越乱越好,把脏水都泼到我们身上。”
“江公子,你这是?”
“去吧,明天你就知道了。”江逾拍了拍他的肩膀,“西窗,你和子山再叫上几个弟子,去把那些死了的人全部都搬到这里,守在这儿等明天我过来。”
“那连峰他们呢?”连雀生追问道,“气死我了,忍不到明天了。”
“那就不忍了,换身衣裳跟我走。”江逾利落转身,不忘带上沈九叙特意寻来的安神香,“快点,清规失忆了,这种不守规矩的事只能我们俩干了。”
“来了。”
连雀生一脸兴奋地追上,跟着江逾从不受气,两人轻手轻脚到了连峰殿内,趴在屋顶上,黑色的衣裳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安神香效果极好,连峰殿中又不设防,他们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连峰主的房间,里面传出雷鸣般的鼾声,江逾和连雀生对视一眼,“一人一个。”
连峰连谷两兄弟睡得正安稳,突然被疼醒,拳头如雨般砸到了面部,四肢,胸膛,各个沉重又利落干脆。
两个人被打的直冒金星,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被麻葛袋子套住了头,里面装过麦子余下的灰尘沙土扑簌簌落下来,睁眼不是不睁眼也不是。刚喊了一声就被土塞了满嘴,想动手又被连雀生带来的定身符沾了一身,最后只能咬着牙跟个木偶一样等着挨打。
江逾和连雀生打累了,最后又往两人身上踹了一脚,这才解气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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