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破春风(2 / 3)

城中百姓为了安宁,都去过静川庙祈福,但死的只是少数,应是还有其他原因。”

“昨天早上我在街边见到了查案的侍卫,他死的时候佩刀正中胸口,这对夫妻也是如此。”沈九叙脑海中闪过什么,又瞬间没了思绪,“那妖物的剑法不容小觑,或许真是剑灵所化而成,是有主之人。”

江逾听着他说,点了点头,脑中突然来了点思路,“那方丈说庙中的神像是三年前立的,前些日子有损毁,会不会是哪家剑修飞升后剑落在人间了?”

“不过,据我所知近十年来都无人飞升成功,被寄予厚望的江逾和沈九叙一死一伤,更不可能了。”

沈九叙总觉得听他说话怪怪的,“或许我想多了,若是哪个精怪剑术一绝,又为了香火自立神像,引来众人祭拜,也实属正常。世间之事皆有因果,甘愿用性命去换其他的东西,天道也无法管。”

“那你有什么东西是愿意用性命去——”江逾话刚说出口,又被吞了下去,“算了,不说这伤心的了,我有预感,明天他肯定会出来。”

月光偷摸从树梢移到了窗台,院子里面安静一片,那对夫妻抱着男孩睡了。几个少年折腾了一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偶尔从远处的树上传来几声鄂乌的叫唤,星星点点的暗绿色光芒映衬在重峦叠嶂中,一个人影缓慢变大,舔了一下嘴角,浓稠的液体滴落在地,发出滋啦的声音。

槐花的清香幽幽地向远处传去,素白的瓣在夜里很是清晰,一直到太阳升起,江逾和沈九叙跟着老婆婆走过来,却发现那里早早的围满了人。

饶是老人常来此,也没见过这么多人。

“槐花这么招人稀罕吗?”

江逾啧了一声,顺着人流往里面走,有几个人在摇树。他没拿篮子,东西都在沈九叙手里放着,便冲男人挥了挥手。结果一不留神和旁边的男子撞到一块,对方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裳,耳边别着一朵槐花,冲着人笑,“对不住。”

“没事。”江逾没放在心上,只是外围的几个大娘挤得太厉害,沈九叙脸皮薄一时间还被隔在最外面。

他朝沈九叙伸出手,刚要从最上面接过那只篮子,却被一只手抢了先。

刹那间,天地像是被人用布笼罩起来,江逾看不清楚旁边,只感受到腰间有什么东西把他给缠了起来。

身体有明显的腾空感,和前天晚上一样的气息包围着他,那个人果然出现了。

江逾心里有了底,不由轻笑一声,“阁下真是费尽心思把我引到这儿来,其实要是真想打一场,直说江某也可以屈尊奉陪。”

“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上次让你跑了,那书生的眼睛也被拿走是我疏忽了,不过你和这一位的身体显然更适合我。”

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听不真切,一把剑直冲江逾后背,凌厉的剑气带动着周围的风,若是西窗他们在,说不定能认出这正是世间广为称赞的“破春风”。

当年江逾参加仙门大比时,正巧和当时背负盛名的连家少主星辰阙首徒连雀生抽中了同一场,所有人都不认为一个无门无派的少年能赢。

场上连雀生的幻术引来春日万花齐放,一时间迷惑了旁观的所有人,正当香烛燃尽时,江逾手腕转动,剑刃清亮透着银光,直冲连雀生而去。

清风微动花影消退,对面比试台上的连雀生面露惊色,剑刃裂断摔下台去。

江逾因此一战成名,后来众人询问那一招唤什么时,他只笑意盈盈站在台中,说了三个字,“破春风。”

冼尘剑自此也声名大噪,后来江逾手腕重伤再少现于世间,冼尘剑也在三年前被他封禁无了踪迹,只留下“冼尘一剑破春风”之说。

江逾当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剑招,只是为何会出现于此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