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善言辞,我想同师兄好好相处,但如若师兄实在是讨厌我,便杀了我吧。”
林鹭偏要逆行。
祝如疏想的不过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她便非要求死,让祝如疏没得选择。
若是祝如疏真的将她杀了,那换马甲也还算一条后路,只要祝如疏不死,她的任务就能做。
林鹭再提一句沈若烟,不过是为了让祝如疏及时回头是岸,也别光想着杀她了。
林鹭眨巴眼睛,哭得梨花带雨,杏眸水光流转,滚烫的眼泪也落在祝如疏的剑锋上,那泪水染着剑锋,更有水中捞月的感觉。
祝如疏倒是想听听林鹭要如何演,戏台子搭完了,他才裹着笑意开口:“师妹除了聒噪,倒也并不让人生厌。”
他的指尖沾过林鹭的泪,轻轻放在口中卷食起来。
“师妹的眼泪与血一样,都是甜的。”
耳边是疯批穷尽温柔的低语,只是他的剑却一刻都没放下来过,仍旧漫不经心地比划着她的脖子。
林鹭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她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疯批杀人是没有理由的。
然后林鹭又听见他声音凉凉的,将她拆穿了:“若烟不会这么说,我同她知根知底,我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
这两人青梅竹马,也就清楚彼此秉性,林鹭只能梗着脖颈接上自己抛出来的锅,极其违心道:“其实这是我想对师兄说的。”
祝如疏真诚回答:“那师妹该去看看眼睛了。”
林鹭也觉得。
如果她哪天能真心实意说出这话的时候,估计真的眼瞎到十米之外人畜不分了。
就这么两人你来我往,你一言我一句拉扯半天。
祝如疏心情也尚佳,架在林鹭脖颈上的灭灾也放了下来。
只有林鹭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与她相依为命的大概只有在棺材之中“进餐”的阿楹了。
剑收回去那瞬间,林鹭僵硬的身体瞬间瘫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到底脏不脏,她终于松懈下来了。
祝如疏垂眸,像是在好奇地“看”她。
林鹭虽然恼了但又不敢大声跟祝如疏吵,便只得小声喃喃:“你看什么…”
这一刻林鹭恨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在一个眼盲的人面前说“看”这个词不是犯了他人的大忌?
何况这个人还是喜怒无常的祝如疏。
话一出口林鹭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再去观察祝如疏的神色。
毫无变化啊。
只是此人装聋作哑,抗压能力极强,还会自己玩自己的梗:“我是瞎子,又怎么看得到呢?”
林鹭瞅着祝如疏那毫不作假的笑脸,心里觉得果然同她想的一样。
祝如疏就算与别人不一样,不避讳也不甚在意。
“师兄耳听八方,什么是师兄‘看’不见的?”
祝如疏笑得眉眼弯弯,歪着头回道:“若是小师妹能够多说些这样的话,说不定能叫我多开心一点,小师妹也能更安全一些。”
林鹭几乎咬牙切齿:“只要祝师兄喜欢,我日日说给师兄听。”
那当然,是必然不!可!能!的!
她林鹭的体己话只说给女主宝宝听!毕竟是要长久抱着的大腿!
林鹭懒得再与祝如疏鬼扯,便问道:“她不会再出来吗?”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阿楹。
此鬼遁棺而逃,一会儿与主角团碰面之时还会现身,毕竟是主线剧情,无法遗漏。
祝如疏答道:“会。”
林鹭:……
回答得还真是理直气壮。
就祝如疏这么一说,林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