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就不用自己去慢慢探了。”
“也不用摔跤了。”
祝如疏走在前面微微一顿,林鹭知道他听力极佳,定然是听见了:“师妹先自己学会识路再说罢。”
少女跟在他身后“哦”了一声,心想这人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
林鹭有种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的感觉,她的耳边听得见簌簌风声,却听不到那盲杖敲在地上的声音。
手腕处缠着的白绸一片温热,地上似乎有许多小石子,她被绊住脚步无数次,祝如疏都停下来等她。
只是到了第十次,林鹭不小心撞进了祝如疏怀中,场景一度十分尴尬。
她嗅着少年怀中的墨香气,抚上有些柔软的胸膛,指尖悄然感受着那胸腔中跳动的心脏,那无比蓬勃的生命力。
只是祝如疏怀中是冷的,靠着他犹如靠着一块有心跳但是异常冰冷的石头,林鹭有些畏寒,却不敢动弹。
夜里本就有些凉。
少女忙不迭往后退却两步踩着脚后的石头一滑,祝如疏也没有再扶住她。
腕间的白绸将两人捆绑,林鹭滑倒自然也带倒了祝如疏,只是身下似乎有一张柔软的坐垫,让林鹭没有摔在冰冷的石子路上。
林鹭摔在了祝如疏身上。
看不见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林鹭浑身都僵硬了,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导致她对周遭的一切都有所警惕,她不自觉挺直了背,不挨祝如疏太近。
祝如疏却抬手解下系在自己腕间的白绸,将白绸裹在了她的双眸上。
如此,即便是她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光景,低头才能勉强从空隙中看到她自己僵硬的身躯,紧攥不知往哪儿放的双手,还有一旁少年苍白的一角衣襟。
鼻尖萦绕着淡淡墨香气。
祝如疏喜好术法,身上时常萦绕着墨香。
他好俗心情愉悦,保持着姿势,一阵风将少年泠泠的声音带到林鹭耳旁。
他问她:“瞎了的感觉如何?”
林鹭手心攥得紧紧的,冒了汗,又干巴巴回答:“不太好。”
不太好的不仅是看不见。
还有她胡乱的心绪,和擅长胡言乱语的嘴巴,以及现在的坐在祝如疏身上的状况。
【叮——】
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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