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渴望看到他求饶的一刻。
新娘直起身,理了理婚纱,居高临下望着他,指尖轻点在滚动的喉结上,带着一丝暧昧的揉弄,然后满意地看着他绷紧的肌肉。指腹继续下滑,划过衣领边缘,在即将探入衣襟的刹那,他忽然剧烈挣扎起来,整个人像在随着她的碰触不断颤栗、隐忍,又像在迎合。
“漪漪……”神志不清的男人不断呜咽着。
扭动中,他突然打开双腿,膝盖一抬,精准地锁住她的腰,猛地收紧——她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扑倒,顺势跌进他怀里,头重重磕进他颈窝,瞬间被他的气息包围。温热的皮肤,急促的心跳,还有她熟悉的、属于顾屹风的味道。
她有一瞬的恍惚。
不等她回神,顾屹风偏过头,深深吻住她。这个吻来得毫无预兆,却又异常激烈,像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鼻尖相碰,唇齿相依,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激烈的追逐与撕咬让空气变得灼热,时间也仿佛被无限拉长。
就在她沉溺于此刻的失控时,他却忽然停下来,不再深入。顾屹风微微偏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道:“你说……我要是现在问你借一点东西,你会答应吗?”
气息微乱的新娘茫然抬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她左手肘内侧炸开。她轻嘶一声,低头看去——顾屹风的双手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右手握着一支笔形自动静脉采血仪,针头深扎进她肘部血管,暗红色的血液正缓缓流入采血管。
他左手则死死压着她交叠的双手,防止她采血中途抽手。
“你——”她大惊失色,想要挣扎,却发现他双腿早已锁住她腰侧,双手也被牢牢压制,动弹不得。
她抬头望向他的脸,那双冰冷的眸中哪还有半分脆弱?
全是演技!
“你做什么……”她话未说完,顾屹风已经反手拔出针头。一串血珠从她手肘的针眼迸出,溅落在两人身上。
他迅速将采血仪收进袖中,单手发力,将她狠狠掀翻在地,欺身压下,膝盖卡住她腰侧,一手钳住她双腕,将她彻底禁锢。
她瞳孔骤缩,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已被死死压制。
“有点心眼。”他居高临下地评价,嗓音沙哑却冷冽,“但不多。”
终于意识到被骗的新娘开始奋力挣扎:“你刚才做了什么?”
“为什么抽我的血?我都把你的针管拿走了!你……”
“谁说我只有一支采血仪。”他冷笑,另一只手却忽然覆上她流血的手肘,用力压住伤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质问。
顾屹风似笑非笑:“我是谁,不是早就告诉你了?”
她自知无力挣脱,渐渐停止挣扎,冷笑着扬起下巴:“无论你是谁,敢在婚礼上动我,你以为自己能跑得了?这里有多少特勤,你数得清吗?我只要喊一声——”
“那你喊啊。”
他打断她,声音不高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我倒想看看,你喊人来,能做什么?”
他俯身,与她几乎鼻尖相触:“你说我不是顾屹风?那你告诉我——你要用什么证据,向所有人证明,我不是你丈夫?”
她一怔,挣扎的手指缓缓松开。——她并没有证据,所有的怀疑,都建立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上。
顾屹风看着她的动摇,继续陈述残酷的事实:“我可以告诉你,就算验DNA,结果也只会证明,我就是顾屹风,童叟无欺。而你这么一折腾——”他顿了顿,像在警告她,“别人只会以为你疯了。”
空气瞬间凝固。
她瞳孔微缩,声音气得发抖:“混蛋!”
“你骗我!!”她咬牙,“你根本不是顾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