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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抬道。

顾屹风坐定后,陆涛将一份档案推到他面前。

“我长话短说,昨天深夜,闻漪在调查局地下实验室内能力失控,造成实验区结构性坍塌。事故共导致十三名工作人员不同程度受伤,其中包括五名核心研究员。事后她逃逸,人间蒸发。”陆涛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而你顾屹风,是她的监管人。”

顾屹风的目光落在档案上,指节微微收紧。他心中冷笑,闻漪是怎么进入实验室的,大家心知肚明。他知道这份报告不过是高层为了掩盖真相而写的剧本,可他不能说破。

“我有失察之责,对此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你承担?”陆涛放下手中的笔,轻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你拿什么承担后果?”

顾屹风缓缓抬头:“降职,开除,接受审查,按例该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小顾啊,”陆涛轻叩桌面,“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你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但你还是太感情用事。“

顾屹风没有说话。

“闻漪的行为,单方面违反了与调查局的《异能监管协议》,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顾屹风抬眼,声音低沉:“陆副局需要我做什么?”

“局里已经对闻漪下达通缉令。”陆涛顿了顿继续道,“考虑到你与她的关系,高层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由你亲自将她捉拿归案。”

顾屹风眉心紧蹙,缓缓开口:“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你有两个选择。”陆涛将顾屹风的配枪同证件缓缓推到他面前,金属与木料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恢复你的职务,条件是72小时内活捉她归案。或者……”他拿出一份《辞职申请》,落款处已经盖好调查局的钢印。

“选前者,你仍是特别案件调查处的处长。你之前的失职之责不予追究。局里的一切资源任你调遣,”陆涛看了看窗外浓稠的黑夜,继续道,“选后者……你会失去所有力量与资源。”

这不是在给他选择,而是在逼他做出牺牲。

“我知道你对她有想法。”陆涛继续道,“但她现在已经彻底站在你的对立面了。想要得到她,没有调查局的支持,你连闻氏的大门都进不去。”

顾屹风的目光扫过桌上的配枪,冷声道:“陆副局太信得过我的了,只要她愿意,可以瞬间将我置之死地。我凭什么把她带回来,凭这把枪吗?”

陆涛意味深长地说:“别人做不到,但是你可以,因为她信任你。利用你们之间的感情,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才是最优方案。”

顾屹风沉默地望向窗外,夜色沉沉。

手中有枪,意味着他必须站到她的对立面;可若放下这把枪,他又如何在风暴中护她周全?

他原以为,十五年后的重逢是一场救赎,是命运的馈赠。

现在才明白,是另一场考验的开始。

“选择吧,顾屹风。”陆涛靠回椅背,“是站在我们这一边,还是为一个永远不会属于你的人放弃一切?”

顾屹风抬眸,眼中一片清明,他伸手拿起证件和配枪。

“我会找到她。”他站起身,声音平静,“但我有一个要求,我的团队工作时不允许别人插手。”

离开副局长办公室,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回特别行动小组,而是径直走向新的法医室。

顾屹风推门而入时,戴一鸣正垫着脚,将一箱文件归档。

“你来得正好,” 他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指了指门口堆叠着的档案,“把那箱递给我。”

顾屹风将箱子递上去,低声问:“闻漪来过吗?”

戴一鸣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他快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