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凤钗(2 / 3)

我和弟弟杀疯了 妙一 7482 字 1个月前

时宴推落水的地方。

母亲当时第一次狠狠地、毫不客气怜惜地给了她一巴掌。

“要是你四弟死了,我拿你陪葬!”

母亲哭红眼,恨她不争气,大概更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尚年幼的她弄丢失,以至如今这般品行恶劣、野性难驯。之后,父母亲让她院中去举盆罚跪,并一阵打,而当时,那“宋时宴”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几个郎中太医想尽办法,每一个脸上都是沉重与惋惜,有说溺水时间过长,又是腊月,昏迷这么久,什么药、针灸和办法都想尽了,若是今晚烧还是没能退,不能睁眼醒来,贵府小公子怕是要英年早逝、玉碎珠沉了。

父亲哀重地命家中老仆去准备白布棺材等后事,她直挺挺跪在那宋时宴所住院子外面,心里也是滋味百般不好受。

总之,直到一迭声,“醒了醒了!四公子醒了。”

“你们猜,他睁开眼的第一句,问的是什么,问他到底姓什么?有人告诉他自己是宋家的四公子,他还不信呢!”

“大夫都说,他这样简直是行医多年的一个大奇迹,许是昏睡几天也烧糊涂了,告诉他,自己姓宋,是学士府的四公子,而且,又告诉他,祖先叫做宋清平,他更是傻了一般,怀疑大家都搞错了!你们说,神奇不神奇,奇怪不奇怪?”

“……”

几个奴仆丫鬟纷纷赞叹议论。

以至,阖府上下谁也没多想多怀疑,这因被她恶狠狠推下水、差点无故就登上极乐的宋家四子,宋时宴——之后他的那些所有行为举止,前前后后,真有没有什么奇怪矛盾、值得怀疑深究的地方。

宋喜喜径揣了那支凤钗到了斜对面亭廊后,父亲母亲尤其包括“宋时宴”,都很关心,“喜喜啊。”

她娘白氏尤握着她手笑道,“听说,你今儿又去田里和几个兄长姊妹一起劳动了。听你大哥说,你最近变化蛮大,做起事很认真很能干,帮那些农人们收割一捧又一捧稻谷,也没喊一声累。对了,听说你腰扭了,有事没有?要不娘帮你好好看看?”

“……”

宋父也是一脸微笑赞许。

说身为宋家的女儿,理当如此,又给她讲了很多人生大道理,一些家训,什么孟子的“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

往常喜喜只要听见这些,自然要不耐烦打着呵欠,时不时尖酸刻薄怼上几句,说知道了,知道了,耳朵要起茧子了,爹您再继续念下去,我会想起那夏天的一群蚊子苍蝇,嗡嗡嗡,嗡嗡嗡地,就在耳边叫个不停……

当然,宋父为此倒也不气,只一声声无奈叹息。

“孺子不可教也!”

对宋母这样评价喜喜。

宋母自然会替喜喜挽尊说情,“相公,她现在才回宋家,而这些年,我们又没有在身边亲自管教,要慢慢来,对她多些包容耐心,不是吗?”

由此,宋母宋父自从喜喜回到学士府后,给的最多的就是,包容耐心,这几个温和柔软的词汇。诚然,现在的喜喜自然不再像往常那般狂三作四的嚣张作派。她认认真真听父亲母亲对她的关怀教训。

之后,宋父转移了话题,聊些其他,又问起这次诸兄妹下地劳作,有什么其他心得收获。宋时璟,宋珍珍,宋时宴也都答了。甚至连喜喜也答了。唯有宋时简,一直憨憨傻傻,只摸着脑袋瓜,半天憋不出句能说明白的大道理出来。

宋父知道这老二的个性,笑眯眯指着训斥两句,倒也没再说其他。

突然,因宋父叫嚷起最近膀子疼,大概什么老毛病又犯了,喜喜上前关心,不禁抬手拉扯询问间,她先那支刚揣入袖中的金凤钗好巧不巧,啪地一声,从袖中掉落出来。

众人循着凤钗落地声音忙去瞧。

宋时宴挑挑眉,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