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暗哑,叫着她的名字:“陆醒言。”
似乎是在警告她。
陆醒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跟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那只作乱的手上,想起刚刚的迷乱深吻,很后怕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然后一只手抱着那只作乱的手,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晕乎乎的一片。
穆时川看着眼前的她,呼吸间尽是她的气息,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彻底地缠绕又包围。
他有些流连地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个缠绵的吻,然后果断地抽身离去,仅仅留下一句:“我去洗澡。”
至此,将暧昧打断。
陆醒言的大脑空白一瞬,下一秒,她就伸出手将他拉住。
——陆醒言是个很讨厌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
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当然…结婚就是要有结婚的样子。
穆时川的动作定住,不自觉地将视线落在沙发上的人身上,他听到她叫她的名字:“穆时川。”
她说:“我讨厌胆小鬼。”
面前的姑娘神色固执,酒精和刚刚的情动将她的瞳孔渲染得格外像水波荡漾,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斩钉截铁。
见他不动,她重复道:“我讨厌胆小鬼。”
她几乎打碎穆时川所有的坚持与冷硬的心,穆时川的瞳孔有一瞬间的胀痛。
说不清什么情绪最先翻涌而来。
他仔细辨别,似乎有的在说,陆醒言你凭什么…凭什么要山就有巨石倾倒、要水就有河海奔腾,只要出现就会让他心智全无。
他自小塑成的盔甲围墙于她形同虚设,如同他今晚只是收到一个酒吧地址就将即将起飞的行程抛开。
又似乎又有的在说,好吧醒言…好吧。
你想要的本该全部得到。
谁让你是陆醒言。
因你从来如此,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是我卑劣成性,是我从未坦诚,你想要得到的、你以为的,究竟何错之有?
……
穆时川终于缴械投降,他反握住陆醒言的手,将她从沙发上带离。
穆时川的身体很烫,刚刚他说要去洗澡,陆醒言猜测他可能是要去洗一个冷水澡,但是现在她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唇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看来是不需要了。
陆醒言环抱住他,像一只小兽囫囵地吻在他的下巴上,穆时川抱着她向套房里的卧室走去,时不时地回应几下她毫无规律可循的索吻,最终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
在走来的路上陆醒言已经将他的衬衫扣子解了个干净,不知道为什么,将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穆时川弄得乱七八糟是此刻的陆醒言唯一想做的事情。
穆时川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身前的衬衫随着将她放下的动作变得皱巴巴地一片。
陆醒言拉着他衬衫的下摆,在这一刻思考的居然是他好像没带行李。
于是她很好说话很贴心很负责任地仰头看他:“我给你买新的…”
她的话并没有能够说完,因为穆时川几乎是立刻低下了头,捧起她的侧脸站在床边与她接吻。
这次陆醒言彻底没有束缚地将双手插入衬衫下摆,环抱着穆时川的后腰胡乱地摸。
摸完后面摸前面,摸完下面摸上面。
嘿嘿。
还有腹肌咧。
陆醒言恨不得立刻翻身下床找到手机拍一张此刻的穆时川腹肌照发给自己的好朋友李诗尹也看看。
不白来啊都不白来。
陆醒言迷迷糊糊地想。
穆时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衬衫脱下,扔在床边的地毯上,陆醒言于是更加得寸进尺地去摸他的腰带,被穆时川抓住双手举过头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