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褚逸撞去。
褚逸怀胎已至后期,身形愈发笨拙,行动亦不便。那人在匆忙间撞上了褚逸的肩膀,褚逸顿觉身形摇晃,瞬间失去了重心。幸而盛迁衡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扶住了他。
那人将头沉得更低,压低了嗓音,连声道:“抱歉抱歉!”
盛迁衡冷冷地盯着他,寒声质问道:“若我妻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便是罪魁祸首!”
那人慌忙解释道:“我愿倾尽所有赔偿,恳请二位见谅!实是有急事在身,才会如此莽撞。”
褚逸只觉心间惊悸,胸腔仍在砰砰乱跳。待确认自己并无大碍后,他轻轻抬手,握住盛迁衡的手,柔声说道:“无事,这位先生若有急事,便请先行离去吧,我并无大碍。”
那人立即离去消失在褚逸与盛迁衡的视野之中。
盛迁衡紧紧捏着褚逸的手,问:“当真无事?”
褚逸颔首,“无碍,你莫要小题大做。那人也是无心之举。”
随风望着那人的身形只觉熟悉,但一时间完全无头绪。但愿是他的错觉……
褚逸刚欲牵着盛迁衡望宫门处走去,下一秒便被盛迁衡抱起。
身体腾空那一瞬那下意识他不得不紧紧环上盛迁衡的脖颈,他忙问:“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的街道上都是人!你快放我下来!”
盛迁衡这几日恨不得将褚逸锁在宫中,顺儿已有八月按先前太医所说难以确保是否能于褚逸腹中待满十月……
他倒是日日规劝褚逸静养,可褚逸丝毫坐不住。
他轻捏着褚逸的侧腰软肉,道:“我抱我妻子孩子有何不可?还是说阿逸不愿承认你我为夫妻之事?”
这两月以来,褚逸愈发圆润,身子似添了几分厚重。褚逸知晓,此番盛迁衡抱起他,必是沉甸甸的。且眼下离宫门还需得走上两里的路途。
他只是担忧盛迁衡会累到,可貌似他与盛迁衡总是无法做到思绪同频。
褚逸索性任由盛迁衡抱着,道:“懒得同你胡搅蛮缠,你愿意抱便抱吧,累的又不是我。”
盛迁衡乐意抱着褚逸,他们二人已无契印链接。他只得赖以这些肢体接触来安抚乾元那股欲再度同褚逸成契的劣根性。
褚逸将脑袋枕于盛迁衡颈间,那衣领之上的酒味更浓,他随口问道:“为何喝酒?”
或许是褚逸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下来,他的信香萦绕在盛迁衡鼻尖。盛迁衡只觉侧颈处褚逸那轻浅的鼻息,如羽毛般拂过,无不在撩拨着他这些时日愈发脆弱的意志力。
他微微咬紧后槽牙,嗓音已然沙哑几分:“消愁。”
褚逸合眸微微打着哈欠,“为何发愁?不能同我说说?”
盛迁衡:“我想同你成契,想占有你!可我不能!”
褚逸陡然抬眸,抬手捂上盛迁衡的唇,他望着身侧无人在意他们的言谈才松口气,道:“你莫要说这些不知羞的话!还在大街上呢!!!”
盛迁衡不以为然,他是帝王从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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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信瑞一直被关押在黔霖地牢之中。
他听着那愈发清晰的脚步声原以为是盛迁衡又来逼问他,便开口道:“若你想问我药之事,无可奉告。”
来人并非盛迁衡,他一身黑色斗篷,站于姜信瑞跟前,发问:“我能带你离开,你可愿助我拿下大陌?”
姜信瑞眼睑之上皆是血痂,勉强望向眼前这陌生之人,问:“你竟然还活着?”
卢文翰这几个月来卧薪尝胆,终于被他寻到这天赐良机。他摘下帽子,解开绑着姜信瑞的铁链,问:“你也是知晓的,盛迁衡眼下在黔霖,大陌无人镇守。你若助我一臂之力我帮你夺回心爱之人。不就是褚逸吗?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