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他的若桃!!他都快不记得这人了。
他抬手轻晃,“不见!”
刘德善为皇嗣着想, 丝毫不敢耽误,他再三劝阻,“陛下, 事关皇嗣啊。”
盛迁衡冷冷瞥了眼刘德善, 厉声道:“刘德善, 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刘德善立马跪地叩拜, “奴才不敢僭越……”
盛迁衡大致扫了眼已然翻开的奏折,竟是上书废后之事!他直接抄起便砸向刘德善,“还不给朕滚!”
刘德善立即灰溜溜地滚出殿外。
盛迁衡阖眸片刻,强制按下胸中翻腾的怒气。待再度抬眸, 他伸手翻阅奏折,却见连翻数本,竟皆是陈词诸多理由,试图请愿废黜褚逸这男后之位。
刹那间,怒火如潮水般汹涌而起,他愤然起身, 一把攥住奏折,将其撕得粉碎,而后“刷”地掷于地上,纸屑纷飞,满室皆是怒气横生之态。
他抬手揉着眉间,顿时胸闷气短。盛迁衡坐回龙椅之时,只觉头疼欲裂。
他瞧着窗外天色渐晚,欲起身赶回黔霖王宫。
盛迁衡迅速赶至城门口,跨上早已命人备好的骏马,朝着褚逸所在的方向纵马疾驰。
待他眼见黔霖边关已近在咫尺,忽闻城门处传来车轮滚滚之声,一辆马车恰巧缓缓出城。盛迁衡只得勒马让道,任那马车先行而出。
当马车与盛迁衡擦身而过,微风拂起车帘一角,盛迁衡余光之中,瞥见车内之人,那容貌竟与褚逸有几分相似。可他心中满是急切,只盼能早日翻窗进入褚逸的寝殿,将他拥入怀中,伴他安然入梦,因而并未多加留意那车中之人。
他站于黔霖王宫那一刻,瞧着众人似是皆一脸囧色 ,似是大气亦不敢出。
盛迁衡站于褚逸宫殿前,远远便瞧见莲房跪于褚睿身前,似是一直在哭诉着。
莲房哽咽着,“王爷,都是奴婢的错,未能看好殿下……”
盛迁衡立即走上前,他蹲于莲房身侧,问:“褚逸怎么了?”
莲房低着头,丝毫不敢回话。
盛迁衡只得捏上莲房的肩头,逼问道:“说话!”
肩头传来的痛感迫使莲房不得不开口,“陛下,殿下不见了。奴婢只是开个窗的功夫,殿下便不见了!!”
盛迁衡起身望向褚睿,徐徐道:“还不派人去寻?他是你弟弟!”
褚睿早已派出全部人马于宫中搜寻褚逸的身影。距离褚逸消失不过半炷香的时辰,应当还在宫中。
他努力稳住眼下混乱的局面,低语:“孤已然在尽力搜寻,你稳重些哪有个帝王模样?”
盛迁衡冷笑出声,他望着褚睿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讽刺,“褚逸是你弟弟,你竟这般冷漠,不知阿逸知晓会如何想?你便待在你这王宫里找吧!待朕寻回褚阿逸,他无须再待在你这黔霖王宫了!”
“盛迁衡,你冷静点!”褚睿释放出信香企图压制盛迁衡,“帝王应喜怒无形,哪个帝王如你这般?!”
盛迁衡不解褚睿此刻同他说这些有何用,他只想去寻褚逸!
“朕没空听你这些说教,你若是爱说教便去学堂教书!阿逸生死难料,你竟这般气定神闲,朕瞧着你怕不是个冷心之人。”
褚睿瞧着盛迁衡近乎丧失理智的模样只觉无奈至极。
褚逸多次遇险的根本原因便是盛迁衡,他不明白吗?盛迁衡独宠褚逸,让他的弟弟深陷他人妒忌之中。眼下即便他的弟弟已然深居他黔霖王宫,亦摆脱不了盛迁衡身侧之人的威胁……
他抬手扇了盛迁衡一巴掌,破口骂道:“盛迁衡,孤亦算你半个兄长,你给孤冷静点。这几月以来逸儿哪次不是因你而受伤?这次多半亦是如此,你不仔细想想何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