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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解道:“兄长,他定不是有意这般的。”

褚睿真是恨铁不成钢,但也无可奈何。感情之事只得自己想明白才成。

他用指腹揉着褚逸的眼眶,低语:“逸儿,你想想可又有谁知晓他亲自拟了圣旨?”

褚逸抿着唇,一言不发。

褚睿欲将那弟弟揽入怀中,然多年未见,他深知若是贸然相拥,反倒会惹得弟弟不自在,只得先柔声劝慰:“逸儿,莫要哭了,好不好?哭多了,对孩子可不好。”

褚逸哭得肩头微颤,抽噎不止。然闻褚睿之言,只得强忍悲泣。良久,方渐渐平复气息。

他知晓自己应是眼眸红肿,不愿让褚睿瞧去,问:“兄长,你此次来大陌只为带我回去吗?”

褚睿颔首。他细细交代了数月前数国来大陌觐见时,使臣便将褚逸尚活着的信息传递回黔霖之事。可他们的父王,非但不愿前来救回自己的儿子,却还欲攻打大陌侵占大陌国土。

褚睿早就看不惯他父王的做派,早已悄悄下了毒,总算等来他坐上王的位置。这些他当然不会告知褚逸,他只需知晓他的兄长还在乎他,还爱他。

褚逸兴致不高,亦不知该同褚睿聊些什么。只得捂着小腹,假意不适,道:“兄长,你让我考虑几日再答复,成吗?我今日想早些歇息。”

褚睿抬手揉着弟弟的后脑勺,柔声道:“好,逸儿若是有何不悦都可找兄长倾诉。兄长永远都是你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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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褚逸躺于榻上却思绪异常清醒。

他无数次回想着那份圣旨,“德妃贤良淑德乃皇后佳选”。是他身为男子不配了……

可他亦无法相信,盛迁衡会这般将欲册封昭宁郡主为后告知于他。

即便他迫于无奈,只得册封其昭宁郡主为后,亦当与他商议一二,而非如今日这般,赤裸裸地刺痛他的心。

他回想着盛迁衡往昔的行径,彼时和亲之事,盛迁衡皆多次向他致歉。今日之事,定有蹊跷!

他着实躺不住,起身行至衣杆前欲重新整装。

莲房听见动静,问:“娘娘,您这是?”

褚逸望向莲房,莞尔一笑,问:“我的眼还肿吗?”

莲房起身点燃床榻旁的烛火后,才抬眸看向褚逸,轻声道:“已然消肿大半。娘娘,此刻欲往何处?已然是亥时,夜已深了。”

褚逸眼下只想一心求证,毫无睡意,“替我更衣,我要去找陛下。”

莲房不解但也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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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迁衡返回养心殿时,将那两份圣旨丢于地面,问着殿内的所有人,“谁动了圣旨?”

殿内所有跪拜于地,齐声道:“奴婢/才不知!”

盛迁衡望向刘德善额间冒出的汗珠,问:“这圣旨朕拟完后,我命你保管好,如今出事,刘总管你来说说?”

刘总管:“陛下,您亲自拟了两份圣旨您不记得了吗?”

盛迁衡气极反笑,他为何要写两份圣旨?他本只欲册封褚逸为后,这第二份圣旨又从何而来?

“好啊,一个个都不肯说实话。那便都给我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

顿时养心殿内求饶声四起。

于那刘总管被拖出去前,盛迁衡蹲于其身前再度发问:“是否为德妃逼迫你行之?刘总管,只要你将事情原委告知于朕,朕自会饶了你的过失。”

刘总管再复数了一遍:“陛下,三日前您亲自拟了两份圣旨啊……”

盛迁衡自是不信的,分明是他亲笔所书的圣旨,他焉能不晓!那夜虽疲累不堪,然所作所为,他皆铭记于心,分毫不差!

他听着殿外哀嚎声不断,只觉头疼不已。他究竟怎么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