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肯让谁。
褚逸眉宇紧锁,抬手捂住双耳亦无法隔绝那动静。
他弹坐起身望着那二人映在门框上的身影, 只觉头疼不已……
他唤来一旁的莲房,让她开门规劝那二人消停些。
莲房应下后,仅将门只拉开她能通过的距离后迈出殿外。
她朝着盛迁衡与褚睿行完礼, 方开口:“见过陛下与王爷, 娘娘今日疲乏得很, 方午睡下~”
盛迁衡怕惹得褚逸胎气不稳,只得暂且不再同褚睿争。他瞥了眼褚睿, 随后同莲房道:“那等你家娘娘醒了,告知他朕晚些同他一道用晚膳。”
莲房:“是,陛下。”
褚睿念着与弟弟多年未见, 他怕是与自己生了嫌隙, 还得慢慢来才是, 急不得一时,便也只得作罢。
他隔门呆滞地望着, 最终道:“敢问陛下,孤于何殿休整?”
盛迁衡转过身笑着望向褚睿,“朕为王爷引路。”
莲房见二人离去后才重回殿内。
褚逸忙问道:“他们走了?”
莲房颔首。
他这才觉耳边清净不少,他起身将窗柩支起, 望着那院中景色发呆。
莲房鲜少见自家主子这般忧愁寡言,她低声询问道:“娘娘,你可是不愿离开皇宫?”
褚逸徐徐回眸望向莲房,淡淡一笑。
眼下屋内就他与莲房二人,这几日他将所有心事都憋在心中,无人诉说。他只觉再不开口倾诉, 许是会情绪崩溃,可又无从开口。
他抬手扶着窗柩,徐徐道:“我从未想过兄长会来大陌,亦未曾想过盛迁衡竟隐瞒我诸多事宜……”
莲房望着褚逸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只觉心疼,“娘娘,陛下与王爷皆是真心爱您的。只是帝王者皆行事一意孤行。王爷与陛下皆有自己的考量,只是与娘娘而言,他们有诸多事宜未能考虑到您的感受。”
褚逸缓步行至书案前坐下,摊平纸张后拿起置于笔架上的毛笔,道:“我都是知晓的,只是今日这番让我心绪烦乱。”
莲房替褚逸研着墨,问:“娘娘,在忧心什么,或许莲房能为娘娘解惑。”
褚逸微微摇头,他的事无人能助他,亦无人能懂他。他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无事,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做抉择而已。兄长自是体谅我为质多年受苦无数,欲带我回黔霖;陛下,则是不可能放我走。这两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我不知该站于何人身侧而已。”
莲房拿着墨碇的手顿住了,他望向自己主子已然泛红的眼眸,徐徐道:“娘娘,陛下与王爷的意愿无法强加于您的身上,您自可做心中所想之事。”
“哪有如此容易?”褚逸停笔时才觉已然于纸上写下一个“爱”字,他随即涂黑,继续道,“身在皇宫已是最大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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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盛迁衡如约落座于景阳宫。
褚逸替盛迁衡夹着菜,神情略显呆滞。
盛迁衡捏上褚逸的手腕,见其似是心不在焉的模样,问:“阿逸,今日你兄长欲带你回黔霖,你怎么想?”
褚逸的视线落于盛迁衡握着他的那只手上,转而淡淡开口:“兄长还不曾知晓我有孕在身。”
话音犹未落,盛迁衡便抚上褚逸的小腹,问:“快三个月了吧?”
褚逸的小腹处的肌肤感受到盛迁衡掌心的温热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他转而抬眸望向其脸颊,道:“嗯,快三个月了。”
盛迁衡俯身含上褚逸的唇,他今日心绪难宁,总隐隐心悸,他害怕褚逸会真的随他兄长一道回黔霖。
他除了褚逸腹中这个孩子似是没有什么能留住褚逸的。
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