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那商贾支起的小帐篷之上,褚逸一脸鄙夷抬脚狠狠踩了两下。
还监察御史呢!什么恶心人呐!
褚逸脱下身上的衣物,随手拿过屋内地上的薄衫披上。尽可能更换不同的衣物,身上的气息混杂,但愿盛迁衡不会抓到他。
他朝着那商贾泄完愤立即出屋关好房门,惟愿这商贾倒地的动静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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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迁衡于一楼大堂搜寻了个底朝天也未能寻得褚逸身影。他昂首望向二楼,那二楼皆是厢房,屋内之人正在做何事不言而喻……
如若他未闻错,褚逸定然在这花满楼内!这花满楼前门后门所有出路他都派禁卫军封锁。
褚逸若想逃可谓插翅难飞!
可他不愿去查那厢房,若是真于厢房之中寻到褚逸……
那突然的动静引得一楼众人的视线齐齐聚焦于那声源处,盛迁衡徐徐上楼。
直到褚逸踏出那厢房,他盯着褚逸后颈上留下的红痕,后槽牙皆要咬碎!
褚逸悄咪咪朝楼下望去,细细扫视了一番并未发现盛迁衡的身影。
莫非盛迁衡已然走了?那想来盛迁衡倒也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不喜这青楼之地。
他转身欲寻找着花满楼里可有其他出路之时,身后传来盛迁衡的声音:
“这位小娘子的身影倒是颇像我那逃跑的妻子啊!!”
褚逸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谁料被暗卫挡住了去路。
他尴尬笑了笑,开口:“这几位官爷,奴家只是这花满楼中之人,这是……作甚?”
盛迁衡一步一步走近褚逸,直至站于他身后,他微微俯身凑近他耳侧,问:“躲猫猫的游戏玩得可还尽兴?”
褚逸万万不敢转身,只得继续用女声道:“这位爷,可是认错人了?”
盛迁衡轻轻鼓掌,笑到:“哦~敢问姑娘的花名?”
褚逸不自觉扣弄着指腹,心跳早已跳至嗓子眼,紧额间汗珠直冒:“奴家名唤弄影。”
“弄影~”盛迁衡忍不住冷笑出声,“弄虚作假,捕风捉影……好名字,着实是个好名字!”
褚逸问:“这位爷,可以放奴家离开了吗?”
盛迁衡自是不可能放褚逸离开,他继续追问:“敢问姑娘这屋里的男子可有侍奉好你啊?”
一楼大堂中央高台之上,那头牌歌女正手执琵琶,朱唇微启唱着那撩人的歌谣。台下坐着的人们,饮酒划拳,兴致勃发时便拍案而起。
整个花满楼内酒杯碰撞的叮当声、划拳的嘶吼声、调笑的高喊声混在一起好生热闹。
喧闹声不绝于耳,可褚逸却能清晰地捕捉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后背早已微微汗湿。
眼下他该如何平息盛迁衡的怒火?盛迁衡莫不是以为他被旁人玷污了不成?
禁卫军见褚逸久未回话,厉声提醒道:“姑娘,我们爷问你话呢……”
褚逸只觉脚底发麻,背后又立了一头恶狠狠的狼,一时之间思绪宕机。
他指尖微颤,适才想起默书提前备好的万全之策。
正当他欲开口解释时,盛迁衡竟扶着他肩头将他转过身面向自己,一把将褚逸扛在肩头。
盛迁衡开口:“清空这花满楼所有人!”
褚逸只觉天旋地转,惊呼出声,“你放我下来!盛迁衡!你放我下来!!!”
盛迁衡抬手掐了下褚逸的臀,质问道:“如今不扯谎了?知我是盛迁衡了?”
臀上传来的疼痛感让褚逸刹时面颊染上荷色,他抬腿踢着盛迁衡,“我那是方才被吓着了,没听出你的声音来!你快放我下来!!!”
盛迁衡扛着褚逸进了三楼最静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