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暗室(2 / 3)

他见盛迁衡状态不对劲,便替他也诊了脉,“陛下,情潮期已然平稳度过。只是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盛迁衡的思绪全在褚逸身上,无暇顾及己身,“快说。”

徐太医:“陛下,现如今您已然同惠妃娘娘成了契。有了坤泽的乾元情潮期便会不似以往,强行压制会伤了身体根基,陛下还得注意龙体啊。还有一事,如若娘娘长期不替陛下疏解情潮期,久而久之乾元许是会落下寻偶症的症结啊……陛下,我朝数任君王从无有寻偶症一说……”

盛迁衡:“朕知道了,退下吧。”

褚逸包扎完伤口便沉沉睡去,睡梦中盛迁衡似那豺狼虎豹欲将他大卸八块……

梦里他还是那个欲谋逆的摄政王,盛迁衡放任他勾结判党,随后将他和叛贼一并抓获。

盛迁衡亲自拿着刀将他的四肢一一砍下,鲜血直流,染红了身下的方寸之地……

他惊醒时额上布满了汗珠,褚逸坐于榻上无助地抱着自己。

眼泪如断了线一般,一颗颗如同黄豆般砸在被褥上留下点点痕迹。

原本正批改堆积数日奏折的盛迁衡,立刻注意到褚逸醒来,他起身速速行至榻前坐下。

他刚抬手欲安抚褚逸,便被褚逸躲开了。

那缠于褚逸颈间的纱布上点点血迹渐深,他心疼不已。

盛迁衡知褚逸吓得不轻,是他之过。

他徐徐释放出信香,见褚逸逐渐放松下来,才抬手轻拍他的后背,哄道:“可是做噩梦了?”

褚逸闻着转日莲的气味逐渐从惊恐中清醒,可望向盛迁衡那一瞬不自觉瞳孔扩张,他连连后撤直到脊背抵着床榻的栏杆才无路可退。

“你别过来……”

盛迁衡只觉褚逸惊恐之意过甚,他起身后撤数步,“我不过去……”

褚逸闻着花香,渐渐情绪平稳下来。他抬眸徐徐望向盛迁衡,视线瞬间便被盛迁衡自己咬出血的下唇所吸引。

“盛迁衡,你出血了?”

盛迁衡摇摇头,浅浅一笑,“无妨,可是做噩梦了?”

“我……你……”褚逸望着眼前的盛迁衡,迅速将他与梦中之人分离开,他抬手捂上脖颈的伤口后,才继续道,“盛迁衡你老咬我脖子做什么?又没有用!”

盛迁衡刚欲转身便被褚逸叫住,他缓缓走上前视线落在褚逸后颈裹的纱布之上。

他适才度过情潮期,褚逸于他而言便犹如一剂良药能安抚他躁动的情绪,却亦能勾起他即将压抑不住的欲念……

在褚逸眼里他还是那个不受信香摆布的中庸,咬他的腺体在他眼里并无用处,他或许当初不该隐瞒褚逸坤泽的身份?可如今又当告知于他呢?既已做了隐瞒之事,除了隐瞒下去!别无选择。

褚逸深吸了一口气,挪至床沿靠近后才察觉盛迁衡面颊之上还残存着那面罩留下的痕迹。

他不解那密室之中为何盛迁衡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还说他本就是那样野兽般的人?暴君莫非指的是撕咬人,喝血?吸血鬼?还有那盛迁衡戴的与众不同的面罩?

他的思绪很乱,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视线被那被褥之上陡然出现的水渍褚逸才抬眸望向盛迁衡,他竟然无声地落着泪。

褚逸刹时慌了神,他用指腹抹去盛迁衡的眼泪,问:“是你咬了我?我还没委屈上呢,你倒是哭了?”

盛迁衡自遇见褚逸后鲜少哭泣,他知晓哭泣无任何用处,没有人会怜悯他一个冷宫弃子。

他只得将所有受过的委屈与屈辱都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可今日的失控让褚逸受了伤,“对不起……你会离开我吗?”

褚逸向来吃软不吃硬,耳根子软,